歸原主了,下午會有人來安排你們回老家。」說完中山裝便起身要走。
查文斌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袋子,想要開口卻欲言又止,但還是問了一句:「他怎麼樣了?」
「受到鈍器致命打擊造成的開放性顱腦損傷,加上失血過多,送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最佳搶救時間。」那位中山裝背對着查文斌說道,臨出門前他的身子頓了頓又說道,「已經成了植物人。」
查文斌隨即陷入了沉默,植物人,這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因為從他進入那個死位起,就知道,若想離開此地,必定會有一人喪命。這個人或許是他,或許是超子,也或許是卓雄,因為他們三個是真正進去的,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老王。
入死位者,就相當是走了陰間道,而且是以活人的方式進去的,要想全身而出,必須至少有一人得把魂給留在那兒,也算是給看路的陰差們有個交代。這就得全憑誰的八字硬了,若都是一樣,那就得看老天爺的意思。
可以說老王這件事在人為是橫肉臉中招了導致的,但在事實上,他確是為其它四個人抵了命。
植物人在現代醫院的解釋下就是陷入深度昏迷不會醒的病人,但在查文斌的道家世界解釋里,便是人七魄中丟了一魄,中樞魄。
丟魄是一種讓他束手無策的狀況,這個人的魂將會處於不散不滅也不出的狀態,七魄不散,則魂在。若那一魄不回,在主魂消亡前,人就會一直沉睡着,魂與**還有着一絲絲的聯繫,維持着其他六魄的運轉,只要這層聯繫不斷,人就不會死。
有的人的魂丟了之後,可以通過喊魂喊回來,但是老王這樣的魄丟了,那便是無力回天了,只有他自己的魂知道這魄丟在哪兒,也只有他自己的魂才有把魄重新找回來的希望。
在查文斌整理那破爛的八卦袋時,裏面是他的東西,一樣都沒少,但那青銅太陽輪和從那下面帶回來的月亮輪卻不知了去向。
他很想去找他們,因為那是他對於三足蟾唯一的記憶,但是他知道這樣做是無力的。
到了中午時分,查文斌被兩個年輕男子請到了院子裏,這是他半個月來第一次曬到了太陽,而在院子裏的停放着的一輛中巴車上他見到了另外三個兄弟。
一架只載着他們四人的飛機沖向了藍天,而他們誰都不會忘記登山飛機前那個中山裝男子那句冷冰冰的話:「忘掉在這裏發生的一切。」
重新回到省城的查文斌當晚便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他比一個月前似乎長高了,也長胖了,但是額頭上卻多了一道疤痕。
冷怡然跟查文斌解釋,這是在學校的單槓上摔下來磕的,好在沒什麼大礙。她解釋的顯得很拘謹,似乎很怕文斌怪罪她沒有照顧好的他的孩子,完全沒有了往日裏那副小魔女的姿態。
當晚,還是在樓外樓,趙所長設宴,為這個曾經他一心想拜卻沒有拜成的道家師傅接風洗塵。
查文斌在省城一直呆到清明前後,超子家暫時就成了這幾人的窩點,院子裏都知道何老家裏住着一個道家高人,來找他看相和算命的絡繹不絕,也讓這個向來冷清的研究所大院熱鬧了好一陣子。
後來很多省城裏的權貴們都知道了這兒有個掌門,各種小車幾乎把這條院子變成了停車場,有趙元宵帶來的,也有人托冷所長帶來的,發展到後來,那些經常出現在報紙上和地方電視台上的人也來了。
但他堅持着自己的原則,那就是不收紅包。真正讓查文斌雀名遠揚的是他有一天對一位到訪的老者只說了一句話:「下周的禮拜三不要出門。」據說那位老者是有着通天本事的高官,幹完這一年即將退休。
結果那一天,這位老者的司機來接他去開會,被他以身體欠佳為由沒去,那位司機在回去的路上,被一輛裝滿渣土的車子撞擊。事情的巧合是,那位司機毫髮無傷,但是整個車子的後半截被壓成了鐵餅。
任憑你多大的官兒,要想請他去府上坐一坐,或是賞臉吃頓飯那都是沒門的。久而久之在當地官場流行了這麼一句話:誰要是能把查道士請來吃頓飯,那他的面子可真大了去了。
所以趙雲霄一時間風頭無二,常常成了高官宴席上的座上客,因為他那可是自吹為查文斌不記名的徒弟。到
第一百九十章 :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