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啦,完全、毫無懸念的遲到啦!就算我現在以每秒100米那種誇張速度衝刺,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因為。
現在是中午了。
沒想到一睜開眼卻發現在自己居然躺在醫院外的草地上,坐起來才發現身旁還躺着同樣睡在草地上沒有醒來的春原。雖然急急忙忙把春原叫醒了,但看樣子要從醫院感到學校果然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特別是赤足跑回去的話。
「等、等一下!泉!」
「快點跟上來!」我一邊向前跑一邊轉過頭朝身後的人吼道,「至少我們要趕在下午放學之前回去!」
「幹嘛那麼拼命嘛,反正都已經遲到了啦。」
「就因為我們遲到了,才更應該快點趕回去吧?」
「饒了我吧,泉你是乖寶寶算了,但我可是不良誒!哪有不良趕去上課的說法啊?!」
「喂喂,別說這麼懶散的話啦,小心杏聽到了會揍你的。」
「反正她現在也不在嘛,說說也無妨。」
就這樣一邊和春原互相鬥着嘴,我們一邊快速的朝學校跑去。
不過說實話,雖然我嘴上對春原說着一定要趕到學校,但心裏還是蠻默許他的想法。因為一會兒回到班上,說不定會有『血光之災』,但要是今天不去露一個面的話,明天可能就真的進醫院了。所以,不管怎麼想,衡量一下回去與不回去的後果嚴重程度,果然還是回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終、終於到了!」
剛跑進教學樓的大門,春原就癱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喂,快點起來啦!」看到春原這個樣子,我急忙伸出手將他扶了起來,「都到這裏,加把勁。」
「哈、哈哈我、我是真的跑、跑跑不動啦。」
哎呀,真是沒辦法的傢伙。
「算啦,我們慢慢走上去就行了。」撓着腦袋無奈的看了一眼春原,我指着樓梯道說道。
「哦哦~真不愧great泉,就這樣辦。」
「不要給我亂起綽號。」
「啊!對了,春原。」想起一個非常困惑的問題,我轉過頭看向正打着哈欠的春原,「說起來我們今天怎麼會在醫院那裏呢?」
「哈?為什麼嗎?」摸着下巴露出一副相當苦惱的表情,春原皺着眉頭想道,「恩~」
看樣子他也記不住是為什麼了的。
「哈哈~但是不是蠻有意思的嘛,」像是想開了一樣,春原拍了下手開心的笑道,「就像是體會到一次記憶喪失的感覺一樣。」
「你還真是樂觀啦。」
沒錯,就春原所說的那樣。在我們醒後的這段時間裏,無論是我還是他,都回憶不起來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醫院,更不用說會在醫院外的草地上睡了一個晚上這件事。簡直就像是電視裏面演的記憶喪失一樣,太奇妙了。
「呃!泉、你那個身後...」
「什麼?」
突然,春原指着我的身後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當我疑惑的轉過身好奇的看去的同時,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哎呀~這不是泉嗎?」
再熟悉不過的漂亮醒目的紫色長髮,綁在左髻上純白鏤空的緞帶,帶着溫和的微笑看着我的人正是我心中排名第一不能惹怒的對象――――――藤林杏班長大人!
「啊、啊杏,」我尷尬的朝杏點了點頭,迅速的在已經亂成一鍋粥的腦海中尋找着合適的詞組,「你、你怎麼會在這呢?」
「你說呢?」
「我說嗎?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呢?」
「呵呵~」
「哈、那個,」拜託,請不要再笑眯眯的看着我啦,不如說我現在汗毛反倒全部立起來了,「可以聽我解釋一下嗎?」
「是死刑前懺悔嗎?那當然是沒問題的,畢竟我還是很仁慈的。」
這次看來正是不得了啦,看來不敢怎麼說我一定要解釋清楚才行!
「死刑?!你難道想給我的人生畫上休止符嗎?這也太殘酷了!」
「殘酷命運的休止符?嘛...死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種休止符呢。」
「等一下!其實這是有誤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