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晃,就過了農曆新年。
檢邊林想要多見見她都不行,怕老爸察覺出來什麼端倪。多年關係終於破了冰,他唯恐行差步錯,這麼一挨就直接到過了年,直接進組。初見在他離開上海那天,約好了,開檢邊林的車把他送去公司。
兩人約了地下車庫見,檢邊林先到了,開了暖風,給她先暖車。
過了會兒,又覺得車裏太熱,溫度調低了些。
初見從電梯間跑過來,一手按着包,一手按帽子,開門上了車還在小喘氣:「臨出門,還給你爸弄了下wif,你家的端口不太穩定,我連了我家的。」
他點點頭,雙手倒着方向盤,將車開出去。
估計是溫度太舒服了,初見沒多會兒就眯起眼,再過十幾分鐘徹底睡着了。檢邊林餘光里,看到她歪着頭,靠在那裏,有點……時空錯亂的感覺。
高一那年春遊歸來,從頭排到尾幾輛大巴裝滿後,九班作為吊車尾的班級被零散拆開來,插入各班的車裏。
初見和幾個女生就被分到了一班的大巴上。
那是回來的晚上,夜幕沉沉,檢邊林作為班長配合老師清點人數,走到後排,看她不知是累還是不舒服,頭靠上車窗玻璃,閉着眼。他猶豫着要不要過去拍拍她,問她到底困了還是難受,就這麼一個小念頭,站在旁邊足足一分多鐘。
當時他做了什麼?好像是和隔着走道的一個班裏男生換了座位,和初見隔着一個九班女生。兩個多小時的路途,就在沒有燈光的車內,在不太透亮的月光里看着她靠在車窗上,柔軟的髮絲就在耳後,短髮,從小她就是短髮,長一些就捋在耳後,短一些就經常睡得亂七八糟的今天這裏鼓起來明天那裏壓下去。
那晚,她睡得香,額頭隨着顛簸一點點磕撞玻璃……
不舒服,看她額頭抵在那麼硬的玻璃上就不舒服。
萬一有急剎車,會磕到。
檢邊林趁着紅燈,從後座夠來個靠墊,推醒初見,遞給她。初見有點茫然,直到他說墊着睡才明白。眯着眼笑了,把座椅調下來,摟着靠墊繼續打瞌睡。
等開到地方,還早。
他安靜地坐了十幾分鐘,打瞌睡的人終於醒過來,揉了揉眼睛:「你怎麼不叫我?」
「還早。」
「坐車裏又不舒服,」初見解開安全帶,「先上去吧?」
檢邊林兩根手指掂着敲方向盤,有點,就這麼上去了?是不是該表示表示……初見嘟囔了句流氓,指了指自己嘴巴,意思是:我懶得動,你自己來吧。
從確定關係到現在差不多兩個月,有些東西習慣了。
比如他總喜歡抓緊一切時間和自己膩味,初見對此還隱晦地和童菲討論過,童菲的答案是,檢邊林一定是個未經人事的男人……可說了沒多久,童菲又不太確認,和初見暗示當初檢邊林那個緋聞看上去真有點貓膩,連謝斌都沒有很直白否認。
初見分了點神。
他揉了揉她的劉海,這次真是剪得太短了,髮型師挺沒品位。
不過……還是很漂亮。
檢邊林靠過來,擋住她身前的視線,嘴唇輕壓在她唇上:「想什麼呢?」初見唔了聲,沒機會說話,他的舌頭就探進來。好幾天沒這麼着,一碰到她濕滑的小舌頭,就很是把持不住。
不太滿足於在耳垂上的揉捏,在壓着她舌根時,手也從她脖頸一側溜下來,鬼使神差地找她的伏起胸線邊沿。
手掌包裹住。
太真實,隔着毛衣。他收緊手指,忍不住輕揉了兩下。
呼吸重起來,灼燙着她。
初見兩手攀着他的肩,被弄得想躲:「在外邊呢……」每個字都帶着淡淡的鼻音,羞得不行。
在封閉的車內空間裏,兩個人眼睛望着彼此,老半天,他下巴擱上她肩頭,嗓音黯啞:「有點麻煩。」
初見悶悶地應着,帶了疑惑。
「想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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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邊林繞過大半車庫,上了公司的車,謝斌問了句老婆人呢?回去了?他也沒答。謝斌估摸着肯定「新婚燕爾」的分開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