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水草的中間經脈,狠狠的扎了下去。
讓二人說道的東西其實很常見,就是普通的魚塘或是水池子裏會自動生長出來的普通水草,長着綠油油的葉子,像是油麥菜的那種。
魚塘里,那一大團黑影扭動的越來越劇烈了,葉欞櫳皺着眉,問道:「怎麼樣,用不用下去?」
胖子緊緊地皺着眉,聲音有些沉重:「不好說,我沒在裏面找到它的主根繫到底在哪,而且別看表面上它只有這麼一小團,實際上這大半個魚塘底下鋪的全都是這東西,就是把這一小團的水草弄出來,也對付不了剩下的那些。」
葉欞櫳也是皺着眉看着那一大團時不時就會將水草葉子伸出來抽打兩人的黑影,想了想,道:「不能讓它自己爬出來嗎?」
胖子擰頭看向葉欞櫳:「什麼意思?」
葉欞櫳掏出手機,給趙二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對胖子說道:「我們先試試,看能不能讓它自己爬出來,你不用管我,還是先抓到它的根系再說,實在不行我們就明天再弄。」
胖子點頭,一股淡淡的水線又重新從魚塘里飛出來,纏在胖子的手掌上。
葉欞櫳則是上前一步,正對着那一大團的水草,不斷有水草伸出葉子想要抽打葉欞櫳。葉欞櫳也就不斷的用唐刀將這些水草斬斷。
事態發展到最嚴重時趙二也正好匆匆趕過來。
所以等到趙二抱着一大團的細眼漁網從家快步趕到魚塘的時候就見到了這麼壯烈的一幕。
無數的深綠色觸手從魚塘的邊緣部分升起,向天支棱着葉片,有些葉片上面還卷着一些貓狗的屍體,趙二親眼看見一根碧綠色的枝條將旁邊的一隻野貓快速的捲起,然後就在瞬間緊緊地纏死了那隻野貓。
魚塘中間的水面上更是熱鬧的很。上百條的鯉魚草魚鯽魚從魚塘里跳出來,卻又不能突破四周水草佈下的綠色牆壁,只能不斷地無力翻騰在水面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條條大白魚身上的鱗片反射出銀亮的光。
趙二傻傻的站在那裏,抱着懷中的巨大漁網。一時竟是不知該做什麼好了,想了想,腳步微動,想要往兩人那邊走去。
「你站在那別動!」不想,趙二剛走了一步。葉欞櫳嚴厲的聲音就從密集的水草中間傳了過來。趙二當即就定在了那裏,想了想,又往後退了一步,看着眼前這震撼的一幕,咽了一口口水,在水聲和風聲以及二人與水草交戰的聲音中仍然是無比的響亮,最起碼,趙二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
而此時正與那些水草交戰的葉欞櫳心情卻是極為不好。本來她想的極好,讓胖子在魚塘中尋找水草的主根系,然後最好是能一下斬斷。再加上讓趙二送來的漁網,這樣這一池的水草就好對付了,可是卻不想就在她剛剛站在那裏將之前的那一團水草徹底打散的時候,胖子之前說的鋪了大半個魚塘底部的水草就烏泱泱的一下子全都涌了出來。
計劃不如變化快,看着周圍那些順着魚塘的邊緣部分快速攀爬的水草,葉欞櫳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黑如鍋底。
果然,在葉欞櫳將底下那些水草激怒後。它們徹底恢復了殘虐的本性,有些肆意的卷着周圍的大樹或是野草。也有些支棱着像是柵欄一樣豎着,還有些則是將周圍等着撿魚吃的野貓野狗全都卷了起來,就這麼在空中甩來甩去。
葉欞櫳見到這一幕,一股被挑釁起來的怒火當即燃燒起來,就連一直站在葉欞櫳身邊的胖子都被葉欞櫳身上散發出的這股濃濃殺意給震驚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葉欞櫳,眼裏有着不敢置信的神色閃過。
鮮紅色的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順着水草的葉片緩緩流下,葉欞櫳慢慢的平靜下來,只是身後那片不知何時出現的黑霧暴露了葉欞櫳心中那濃濃的怒火。
算不上鋪天蓋地,但也的確是氣勢驚人的黑霧向周圍的那些水草聚攏,它們並沒有完全的覆蓋在水草葉子上,而是看準了那些水草脫離水面的位置,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齊根而斷。
很快,一片渾濁的土黃色水面上就鋪滿了一層的碧綠色水草,還在不斷扭動着。
胖子小聲的吞咽了一下,借着水草再次生長然後攻擊的機會,雙手輕輕顫抖,聯繫着之前埋藏在魚塘中的那道水線。
「我找到了,不過周圍的水草太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