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如果蕭伯父真得對長姐阿媹發了火,那麼不管原因是什麼,都可能引起蕭伯父和父親之間的猜疑,而這並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想起平時堅強的糯糯難得趴在那裏哭着喊爹的樣子,二皇子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陰暗。
蕭正峰冷哼道:「讓開!」
可是就在這一大一小說着這個的時候,卻見一個身影衝過來,跑向了阿媹公主所下榻的房間。
這個人正是糯糯。
蕭正峰皺眉,忙追女兒。
二皇子微驚,也忙追過去。
卻見少了一半頭髮包紮着白布的糯糯,怒氣沖沖地踢開了阿媹公主的門。
「給我滾出來!」
她素來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即使是面對天家公主,也依然是氣勢十足。
阿媹公主在四個侍衛的陪同下站出來,冷冷地盯着糯糯:
「你還要怎麼樣?」
就在剛才,沈越用可怕到極致的目光那麼盯着她,那種目光讓她瑟瑟發抖。可是沈越什麼都不干,就那麼看着她,好像她是沈越十輩子的仇敵。
她一下子害怕了,心裏湧現出滔天的絕望,她忽然覺得眼前的沈越眼神中充滿了瘋狂,而那種瘋狂甚至並不是單單因為糯糯,仿佛還因為其他。
只是此時此刻的她,在這冷到極致的絕望和恐懼中,卻越發生出了對糯糯的恨。
其實她以前就不太喜歡蕭家的那個夫人,總覺得沈越對那個夫人有些特別。
而後來蕭家有了糯糯,從她三四歲孩提時,沈越對糯糯的好就讓她發瘋的嫉妒,讓她有時候晚上都無法睡覺,一夜一夜地在那裏想。
如今,這種瘋狂更是演繹到了極致,讓她每每無法控制自己。
此時她猶如一個驕傲的公雞一般,將心中所有的嫉恨和痛苦掩蓋下,昂首望着糯糯,反擊道:
「我把你推下水去,那又如何?你去父皇面前告狀啊!你不過是一個臣子之女罷了,難道還真敢打我不成?」
少了一半頭髮的糯糯冷冷地望着她,嘲諷地哼了聲:
「我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小孩子打架的事兒,何必跑到大人面前告狀!」
她一下子把這個事兒給定性成了小孩子打架,緊接着,她挽起袖子來,挑釁地道:
「看我不揍死你!」
說完這個,她就撲了過去。
她是跟着孟聆鳳學武多年的,又是經過父親親自指點。之前被四個侍衛踢下水痛打一番,不過是猝不及防罷了。
她其實自小學武很有天賦,比如當年阿煙純屬練練身體的九禽舞,在她身上卻能練出出手傷人的氣勢。
此時她憤怒之下,施展平生所學,上前先是狠狠地給了阿媹公主三個耳光,打得阿媹公主嘴角出血,狼狽不堪。
四個侍衛護住,她一腳一個,左踢又勾,又拿出了腰間藏着的匕首,開始殺向那幾個侍衛。幾個侍衛武功雖然高強,但是心裏都明白,這護國大將軍就在這裏,誰敢真動真格地再去和他的女兒對打?他們這邊不敢再下殺手,可是糯糯卻是殺紅了眼的,幾下子就結果了那四個侍衛的性命。也可憐那幾個侍衛,可能至死都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真敢殺人!
四個侍衛紛紛倒地後,她又向着阿媹公主逼過去。
阿媹公主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她嘴裏牙齒碎了,合着血,分外難受。
瞪大了恐懼的眼睛,阿媹公主絕望地喊道:「越哥哥,越哥哥,快來救我!」
可是之前分明就在耳房的沈越,卻仿佛不見了。
她大嚷道:「文瀚,文瀚。」
文瀚是她的弟弟,好歹是她的親人,她捉住一絲希望。
可是屋外面,二皇子和蕭正峰卻仿佛聾了一般。
阿媹公主瑟瑟發抖:「你,你你別過來,我是皇公主,我……」
她故作聲勢的話還沒說完呢,糯糯已經一腳踢過來,狠狠地踢在她的下巴上,頓時,她嘴巴歪向了一旁,鮮血從她口齒間噴出來。
她兩眼暴突,幾乎瞪了出來,就那麼充滿恐懼地望着眼前的人,緊接着,腦袋一歪,暈死過去了。
糯糯拍拍手,利索地往外走,迎頭卻見沈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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