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
蕭正峰身形微動,半擋住德順帝的目光,冷眉淡道:
「之前請過乳母,因戰亂失散,還不及請,這幾日正尋着。臣多謝皇上關心,只是到底是臣的家事,皇上國事繁忙,不敢讓皇上記掛。」
他這話說得不亢不卑,反正意思是我家裏的事兒,你這個當皇上的就別操心了。
德順帝吃了一個軟釘子,細眸微微眯起,當了這麼點時間皇帝,也有一股威儀了,一時大家都覺得氣氛凝重。
此時還倒是一旁的那位陳妃,忙乾笑聲,陪笑道:
「皇上,臣妾忽然想起,昨日還說過的,齊王的表妹如今被皇上封了郡主的,怎麼不見那位郡主過來呢?」
齊王此時也是想替蕭正峰解圍,便上前,恭敬地道:
「南鑼也想感謝皇上隆恩,只是不得召見,並不敢貿然見駕。」
德順帝聞言,淡道:
「既如此,便宣南鑼郡主過來吧,今日人多,一起熱鬧。」
因這麼一打岔,阿煙那杯酒自然是不必喝了,一旁蕭正峰坐下,隨手端起那杯酒,替她喝了。
場中重新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只是大家吃喝間都是一個戰戰兢兢,就連原本說笑的陳妃,此時也不知道接什麼話茬了。
孟聆鳳見阿煙和蕭正峰的危機解除,也就放下心來,見桌上美酒極好。自經歷了一場戰亂,她的酒早就不見了蹤跡,如今得了這個,便拿起來豪爽地大喝。
一旁的成洑溪無奈地揪了揪她的衣袖,小聲道:「餵?」
孟聆鳳不悅挑眉:「怎麼了?」
他聲音是極低的,奈何她的聲音卻壓制不住地大,成洑溪越發無奈,低聲勸道:「你也少喝一些吧。」
孟聆鳳低哼一聲:「你當你是誰,就管起我來了?」
成洑溪挑眉輕笑,低聲道:「我是你夫君啊!」
可惜這話只引來了孟聆鳳的鄙薄,她挑了挑眉,把手習慣地放在背後的刀上拍一拍,以便示威。不過她的手摸了個空,因為進府見駕的緣故,她的大刀早已經卸下來放在外面了。
沒有了大刀的孟聆鳳,哼了聲,繼續喝酒。
成洑溪從旁無可奈何,對着一旁探究的目光,笑笑,卻不再說什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腳步聲,接着便有太監進來稟報道:
「啟稟皇上,南鑼郡主已經到了,正等着皇上您宣呢。」
德順帝有些意興闌珊,擺擺手道:
「宣進來。」
他話音落後,那太監便出去了,過了片刻功夫,眾人只見一個女子跟隨在太監身後,緩緩地走入了大廳。
這本來只是宴會上的一個小小插曲罷了,誰也沒在意的,譬如當時的陳妃,她也只是隨口一說,算是緩和下場面。
只是後來,陳妃想起這件事來,卻覺得分外的後悔,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實在沒想到,那位鎮北將軍賀驍雲竟然有如此美貌的一個女兒,更沒想到北狄那種荒蠻之地,竟然能生出如此絕世姿容的荒漠之花。
當這位南鑼郡主出現的時候,所有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了她身上,便是如同孟聆鳳這種女子,以及成洑溪這種眼光總是跟隨着自己娘子轉的人,都情不自禁多看了幾眼。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美了,美得驚心動魄,稀世罕見。
其實阿煙本可以稱為燕京城第一美女的,滿燕京城裏打着燈籠尋,再找不出第二個比她生得美的。她只要一出現,便自有不知道多少男人盯着看呢。
只是當這個南鑼郡主出現的時候,她才第一次有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也不是說自己不夠美,而是這位南鑼郡主實在是好看,好看得渾身散發着一種神秘的異域風情。
她生得鼻高眼深,兩眸深邃動人,一雙眼睛就那麼掃過你時,仿佛遙遠的東海之濱那無法望不到底的海水一般讓人心醉。她就好像一壺美酒,一杯□□,你只看一眼,便沉醉其中,心神都被吸引魅惑過去,根本不能自拔。
她依舊穿着那身紅色錦衣,緊緊裹着柔曼的身段,烏黑的秀髮從細白的頸子蔓延下來,隨着她的走動,那秀髮輕晃,腰肢款擺,每走一步都在跳舞,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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