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了想蕭哲卻是心念一動運轉體內的元力包住了自己的手掌然後便向着那銀針伸去,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想要把銀針收起來。
「小哲!」梅長歌正好從前面收回了目光於是便看到了蕭哲如此這般的危險舉動,當下他忙縱身而起,然後一把便抓住了蕭哲的手腕。
蕭哲眨巴着眼睛看向梅長歌,卻是發現這個平日裏一向表現得十分溫和的少年現在那張俊逸的臉孔上卻是難得一見的嚴肅:「小哲,你想要幹什麼,那些銀針上現在已經沾滿了鬼毒,你是不可以碰的,就算你用元力包住了手掌,但是那些鬼毒一樣還是可以沾染到你的元氣上,待你的元氣一收回那麼這點元氣便會帶着鬼毒進入到你的身體裏,這是常識好不好,你怎麼可以忘記呢?」
聽着面前少年那有些嚴厲的聲音,蕭哲卻是輕輕地咬了咬嘴唇,其實她現在真的很想要為自己分辯兩句的,可是當她對上梅長歌那滿是擔憂的眼神,於是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卻是直接變成了:「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就別再生氣了,其實我只是想要研究一下鬼毒,看看有沒有辦法搞出此可以解鬼毒的東西來。」
梅長歌聽到蕭哲如此說卻是終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他反握住了蕭哲的小手,聲音里還有些猶有餘悸的味道:「你啊,要知道不管怎麼樣都要先保護好自己才行!」
蕭哲一副乖寶寶樣子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雖然蕭哲答應了,可是憑着梅長歌對蕭哲的了解來講他還是不放心,這個小丫頭在這種時候絕對是屬於很不靠譜的那一種,於是暫時他是不準備放開蕭哲的小手了。
江月寒這個時候也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他站了起來眼裏卻是濃濃的擔心:「老三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蕭哲卻是安慰他道:「月寒哥你放心吧,他暫時是安全的,雖然現在他和鬼走了,可是他的身上可是戴有金開元,那些鬼一時半會還拿月白哥沒有辦法呢!」
梅長歌也是點了點頭:「不錯,這金開元上的金吉之氣可不是那些小鬼們可以與之抵抗的!」
雖然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都是如此說,可是江月寒還是不放心,他不了解法器對於鬼的作用,其實蕭哲也是忘記告訴他了,就算剛才她沒有及時地發出銀針,那些紅粉骷髏也傷害不到他與梅長歌,而原因就在於他們身上的金開元,當時之所以梅長歌會撐起那元氣護罩其實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阻擋那鬼毒。
而現在他們要做的事兒便是需要儘快地找到江月白,畢竟鬼窩那種地方可不是適合正常的活人呆的地方。
只是梅長歌與江月寒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當三個人再次出發的時候,蕭哲的衣擺間卻是赫赫然勾着一根已經變色的銀針。
其實蕭哲也不是不知道這鬼毒的危險性,可是她卻有種直覺如果自己搞不定這鬼毒,那麼有朝一日她便會後悔的,所以不管她剛才有沒有答應梅長歌,這鬼毒她都要帶走。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所以她不想在未來的日子裏自己會為今天沒有帶走鬼毒而後悔。
不過這事兒她自然不會再主動告訴梅長歌的。
而眼看着天上的月亮已經就要升到中天之上了,在這魔鬼叢林的深處,卻是不斷地響起「沙沙」的腳步聲,那些腳步聲十分的密集,而且那些腳步聲所向着的方向卻是赫赫然正是魔鬼叢的中心地。
陰暗的叢林中,沒有人形的存在,也沒有任何的獸吼蟲鳴之聲,有的只是那詭異的腳步聲,如同春蠶噬桑一般。
如果現在有人留意的話,那麼便會發現此時此刻天空上的月亮卻是很有些怪異,那本來圓圓的如同銀盤般的月亮里,現在卻似乎被人潑了一桶紅色顏料一般,如果更形象的一點那應該是被潑了一大桶的鮮血一般,而且還是從上而下的潑灑在其上。
於是那很有些粘稠感的液體便順着月亮的表面緩緩流下,白的月,紅的血,這兩者相間倒是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而那本來如銀瀉地盤的銀色月華在這個時候也跟着變成了一種淡淡的血紅色。
漆黑色的叢林,現在卻是被籠了一層血色的月華,叢林中腳步的沙沙聲卻是依就在繼續着!
014,沾滿鬼毒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