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雲笑道:「紅護衛如果相處久了就不會把辰兒視作孩童了。」
紅箏道:「我早已對夏公子刮目相看了。」
夏辰道:「不敢當。對了紅護衛,你是替仙客賭坊做事麼?」
紅箏道:「也是也不是,我只是與他們合作比較多吧,但有重要的客人到仙客賭坊,賭坊的人便會請我去保護他們的安全。」
夏辰想了下:「就是說和保鏢差不多。」
紅箏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夏公子形容得很是恰當,鏢局一般是替人保護財物,我呢是保護人。」
夏辰沒想到她會這樣理解,但也不多作解釋。「紅護衛。那你一定見過賭坊的坊主羅?」
紅護衛搖搖頭:「我只知道他很年輕,但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
岳飛雲道:「既然沒見過,你又怎知他很年輕呢?」
紅箏道:「看身姿,憑感覺。」
夏辰剛剛也和岳飛雲有同樣疑問,但紅箏的回答她卻挑不出任何毛病,有些時候人與人之間憑的就是一種感覺。
岳飛雲點頭道:「我相信你的感覺不會錯。」
「而且……」紅箏有意停了片刻繼續道:「他舉手投足間有一種高貴風範絲毫不見江湖氣。身上的味道也很特別。」
夏辰心下一驚:「有多特別?」難道是藥味?難道是花漫樓?
紅箏聳聳肩:「我說特別是因為他身上的味道總是不停地變換,有時是麝蘭香,有時是茉莉香,還有時像果香,總之每次都不一樣。」
夏辰揉了下額頭:「此人若非行事極謹慎,便是有意用香料掩飾其本身的味道。」若非像花漫樓那樣身上已被藥香浸透的人,又怎會如此在意這細節。而若非這坊主有意為之,那些刺客又怎會無聲無息般到了畫舫,想自己和衛寒、岳飛雲登船都費了不少周折。
紅箏道:「夏辰公為何對那坊主如此好奇?」
夏辰微笑反問:「安陽城中又有誰不好奇?今日我難得遇上一位與之打過交道的人。自然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紅箏道:「其實我也很好奇,每次見他總有種揭下他的面具看個究竟的衝動。」
她的話把幾人都逗樂了,夏辰道:「紅護衛這次的任務想必是保護海崚王羅?那坊主是何時找你的呢?」
紅箏道:「當天晌午他把我約到一艘畫舫上說的。」
「原來如此,你們先聊。我有點累。」夏辰起身道。她心想再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何況這紅箏既然是做保鏢生意,就會知道替僱主保密身份的準則,所以她說的話是真是假還不一定,許是故意引自己和岳飛雲入歧途也未可知。
午飯時衛寒並沒有過來。夏辰心想海崚王就要離開,皇上又要設宴,衛寒一定有許多事要忙。
夏辰問岳飛云:「岳大哥,下午可有時間?」
「有,你有什麼事麼?」
「我想請岳大哥陪我出去走走,之前我在一家古玩店相中了一見東西,但那天沒帶夠錢。」她想去看看展掌柜,但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沒辦法騎馬,並且展掌柜那邊萬一有什麼狀況,有岳飛雲在也好辦些。
岳飛雲微微一笑:「你還有這愛好。行,我陪你去。」
路上夏辰簡單地向岳飛雲說了一下自己與展天的關係,當然花漫樓那塊兒她沒提,只說買古玩時認識的。
岳飛雲道:「難怪那日他會回來找你,並想幫我們離開。」
夏辰嘆道:「我也沒想到他會不顧自身安危來救我。」
岳飛雲面生疑惑:「如此說來此人家底殷實,也頗重人情,為什麼會落草在先,劫財在後呢?」
夏辰知道這其中必有個特殊的原因,或許展掌柜能知道些什麼。
展掌柜見到她十分高興:「小公子,上次的事真是謝謝你。我兒子難得把店鋪打理的很是不錯。」看到跟着進來的岳飛雲,他微笑着道:「這位公子一表人才,是小公子的朋友麼?」
夏辰不由得暗暗驚訝,這展掌柜竟不知展天被抓的事!她扭頭向岳飛雲使了個眼色才道:「他也很喜歡古玩玉器。所以我帶他來看看。」
展掌柜道:「我上次出去帶了些好貨回來,小公子可想看看。」
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