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錯,如果那位小公子出了什麼事,明玉樓的確會很麻煩。」說罷側過身,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丟到地上:「你不是一直想離開明玉樓麼?這是五百兩。足夠你買些田宅或是做點生意了,至於你的賣身契,我會讓人處理。」
紫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遲疑了半晌才顫抖拾起銀票,叩拜在地:「公子大恩大德,紫笛永世不忘。」心下奇怪那位夏公子到底是什麼人?連皇子王爺都不曾放在眼裏的落梅公子為何會說這樣的話?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好心總算有個好報,也是救對了人。
黑衣人淡淡地「嗯」了一聲,似乎覺得紫笛就該永感他的恩德。他轉過身緩緩向屋門走去,在邁過門檻時扔下一句:「今日之事不可對任何人得起,不然你知道自己的下場。」
紫笛忙又衝着關上的房門拜了拜:「紫笛一定謹記。」
衛寒和夏辰回到明玉樓前,正碰上嚴公子幾人從裏邊出來。
高公子驚訝地道:「你們這是去哪兒了?我們到處都找不到。」
秦公子曖*昧地笑了下:「衛寒,這怎麼還受傷了?」
衛寒苦笑道:「別提了,我今日倒霉透頂,白挨了一口咬,還莫名其妙地被那個落梅公子強請去喝了一肚子茶水。」
夏辰瞪了他一眼:「你活該!」她又怎看不出衛寒是在做戲呢。
嚴公子有些驚訝:「這麼說你見到那個落梅公子了?」
衛寒聳了下肩,不可置否地道:「我寧可沒見過。」然後嘀咕道:「壞我好事。」
夏辰掃視他們一眼:「你們!哪個送我回書院?」
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後都將目光移向了高公子。意思很明顯,人是你請來的自然你去送。
高公子苦着臉道:「又是我啊!」他一見這夏辰,就忍不住想起至今還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侍衛。
衛寒十分義氣揮了下手:「行了,我送夏公子吧,我剛好有事要進宮。也算順路。」
秦公子一臉理解地道:「也好。」他知道衛寒的個性,定是對夏辰沒死心。
要和衛寒同坐一匹馬,夏辰犯起愁來,她即不想被他抱着。也不想抱着他。衛寒給她的感覺和岑少澤完全不同,岑少澤一看就是君子,並且從與她相識,就真的像一位哥哥一樣和藹親切。可衛寒就個超級紈絝,再一想剛剛發生的事。她就很是氣不順,還有那麼一點尷尬。
「上馬呀?還是在等我抱你上去?」衛寒倒是沒什麼感覺,大咧咧地道。
夏辰想了下,翻身上馬一扯韁繩兩腳根一磕馬腹:「駕!」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喂,你……你等等我啊。」衛寒一臉驚訝地看着已到三丈開外的人馬大喊道。
夏辰臉上掛着愉快的笑容:「你自己想辦法吧。」她剛說完,便聽身後傳來一聲口哨響,跨下的馬便像急剎車般停了下來,任她再怎麼催促也不肯走了。
「你可別忘了,我才是它的主人。」衛寒躍上馬背,一手環着她的腰。得意地道。
夏辰用手肘狠狠撞了他一記:「別貼我這麼近。」
「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好嗎?你沒想想今日若不是有我在,你能全身而退?」衛寒感覺肩頭疼得厲害,而且今天發生的事,還仍令他心有餘悸,夏辰要真地出點什麼事,他怎麼和岑少澤交待啊。
夏辰聽出他的語氣有些無奈,還有一絲不耐煩,沉默片刻:「衛寒,謝謝你。」氣歸氣她還是講理的,嚴公子那幫人再怎麼說也是他朋友。自己和他不過是因為岑少澤,勉強沾點交情,他就算不管自己,也沒毛病。而自己更沒理由拿他撒氣。
衛寒道:「你來馭馬吧。我肩膀有點疼。」其實不是有點疼,簡直是鑽心地疼。
夏辰恍然道:「我差點忘了你受了傷,先找家醫館看看吧。」
衛寒遲疑了一下:「這離岑府不遠,到少澤那去吧。」他身上有傷藥,但總不能在大街上露個膀子上藥不是。
「嗯。」夏辰知道傷藥是他們平時必備的東西。
到了岑府,門人道:「我家公子今一早便到皇宮去了。」
「上班了?」夏辰脫口道。
「是上朝。」門人愣了下。微笑着更正。
「哦。」
第六十五章 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