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流一滴剛剛生的一切仿佛都是幻像。或許是潛意識裏憎恨着自己身上的妖神之力她一向極少使用甚至沒有任何真氣護體如若不是嫌頭被砍下來有點太難看她連手都懶得抬一下。
「你是哪門哪派的?」
仙界有能耐的散仙多不勝數光靠竹染等人還有妖魔的守衛顯然是防不勝防。她身邊的刺殺綜上一波接着一波不過沒有人會擔心這個問題因為沒有人能殺死她。但是她還是微微有些惱怒尤有人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打擾。何況此人身手和武功雖然十分了得可是明明就不是修仙之人也不懂仙術怎麼會變身又怎麼進得了雲宮的。
眼前一臉正氣浩然的中年男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剛剛是背對着他如今看清楚她的容貌若有若無的花香縈繞在周圍zhou持劍的手不由微微有些抖了。她明明早察覺了自己卻為何不閃不避自己就真的這麼沒威脅力?連自己的逆天神劍竟絲毫也傷不了她?可是她就算能很快復原難道就不會疼嗎?還是妖神有自虐傾向?
「我叫王昔日於任何門派都沒有瓜葛是我自己要來殺你。你這妖孽自封為神悖天逆道為患六界今日拼上我的性命也定要取你級。」
周圍此刻已被妖魔團團圍住竹染也在卻擺擺手不讓眾人靠近上前。
王昔日拔劍又刺那招數似曾相識。花千骨眉頭皺的更深了高高向後飛起。王昔日化身為鳥時會飛此刻卻沒有翅膀可是輕功了得一擊潛龍飛天直擊而出。花千骨看着撲面而下的巨大龍形光影有剎那間被撕碎的感覺可是也僅僅是剎那而已。身形瞬間消失已出現在王昔日的身後否則威力如此巨大只是也是血肉模糊。
光論武功而言他的確是不光是人間就是仙界也難逢敵手可是終歸只是個凡人而已要殺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輕而易舉。
可是花千骨還沒有出手望着他的雙眼越深邃起來。
「你打不過我的武林盟主。」
王昔日怔了怔有些詫異的抬頭。瞥見花千骨眼中一閃而過的悲哀笑意突然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難道自己曾經見過她?不可能她是妖孽何況這樣容貌氣勢的女子見過的人怎麼可能忘。
轉身拔劍再刺幾乎用盡畢生所學。他雖是江湖中人到底是堂堂武林盟主不忍見民不聊生想盡辦法前來行刺哪怕身死只想盡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
花千骨似是有些倦了不耐煩的剛要抬手突然周圍傳來一個聲音。
「小骨!」似是喝令又似勸阻。
花千骨微微一滯王昔日已趁着她猶豫閃神的片刻一劍划過她小腹血流出來沒幾滴傷口就迅恢復如初。
花千骨心頭冷笑原來他當日說的他們二人或許還有一面之緣竟然是指這個。掌心突然蔓延出花藤將王昔日牢牢纏住。
「還是一點沒變憨傻衝動能活到現在算你運氣。」
王昔日驚異的看着她又轉頭看剛剛出聲的那個人。頓時半張着嘴巴愣住了花千骨容貌變了氣質變了他自然是半點都認不出來。可是那男子在他記憶中雖是面目模糊可是那太過出塵的氣質還有聲音卻是極其容易辨認的。
「你、你們……」他看着花千骨又看看白子畫突然呼吸有些急迫起來胸上仿佛壓着塊重物。
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王昔日握着劍的手慢慢垂了下去任憑自己被牢牢縛住。
「神尊怎麼處置?」
竹染有些好奇的看着那男子身為凡人竟然敢獨身闖入雲宮也未免自不量力到好笑的地步。
花千骨靜靜的看着王昔日不說話白子畫輕輕握住她的手臂:「他只是個凡人而已放他走。」
花千骨突然就笑了周圍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氣。
「當然。」她的手曖昧的環住白子畫的腰聲音止不住的魅惑「今晚陪我。」
連竹染都不由得起了身雞皮疙瘩無奈苦笑她的性子真是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王昔日抬起頭來不信的看着他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倆不是師徒麼?雖早知道他們不是凡人可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二十年前那個天真的小女孩竟然成了為禍六界的妖神?!
白子畫微微有些尷尬但是沒有迴避也沒有說話。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初衷真的是想要殺她還是來贖罪的。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