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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的四肢柔軟得扭曲在水中,瞪着眼睛,驚恐得在水裏看着上面..
雲俊彥..葉楚南恍然明白什麼,猛然抬頭,他是從上面墜落的。
上面六樓中央包廂處,一面落地窗整塊消失。
裏面的情況誰也不知..
不,六樓對面的人知道!
大量的人趴在欄杆上看着對面中央包廂,他們看到了什麼。
白花花的屏幕,地上躺了好些人,很安靜的房間。
比死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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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內死人了,而且死了好些人..
這個消息讓整個酒店都沸騰起來,不少待在房間內的人跑出來看動靜..有不少人留意到一個樓跟樓之間的轉交小型休息廳內,一個身姿修長,長相堪稱絕色的年輕女子坐在高腳椅上,一隻腿垂着,一隻腿曲着,握着一杯酒,杯里殷紅,酒光瀲灩。
但是她喝酒的樣子很特別,是那種很麻木淡漠得喝,一小口,一小口,薄粉的唇瓣一點點被染上殷紅,眉眼卻一直冷清...
莫名充滿了禁慾的色彩。
那酒保已經呆愣許久,難以挪回目光。
葡萄美酒夜光杯,酒不醉人人自醉。
為了這樣的女子而醉。
但是沒人敢上去搭訕。
對方那隔絕一切的冰冷氣場太懾人,連遠觀都讓人心頭惴惴。
直到一個同樣出彩的青年走來。
站在不遠處看了一會,才挪步走來。
靠近,隔着兩米,他說:「隨弋,你醉了」
隨弋放下酒杯,轉過頭看他,「易池蓮...是你..」
「會喊我的名字,看來是真醉了」從前他就想着這個比他小了一些年歲的女孩若是會用同輩的口味喊着他的名,那該是怎麼樣的...
不過她太自持了..比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克制力還要克制。
「醉?」隨弋看了眼手裏還剩下半杯的酒。嘴唇一抿,說:「剛剛我才明白,這些年其實我一直都在醉,只有現在..才是最清醒的時候」
那纖細完美的脖頸曲線微仰。 紅酒入喉,一飲而盡。
她走了,越過易池蓮。
易池蓮走過去,握住了那個酒杯,指尖稍稍摩挲...
易先生。她從來都給他們鮮明劃了一條線。
逾越不得。
他都不想承認自己一直在小心翼翼。
但是現在,是她踩過了這條線,卻不是靠近他,而是...越過了他,好像要直接遠去。
「老闆,老闆..」
易池蓮的下屬總算找到了易池蓮,一邊帶着警戒之色,說:「雲家的人被謀殺了,就在剛剛,說是兇手應該還未離開。老闆,為了安全着想,你...」
易池蓮轉過臉,慢悠悠打斷他:「把監控系統去給我弄爛了..不管用什麼辦法...看了監控的人也一併處理了」
如此冰涼的語氣讓男子一愣,接着點頭,打電話吩咐人..過了一會,他的表情很古怪,說:「老闆...監控系統從之前就全癱瘓了,裏面的一切數據都亂成一團,根本恢復不起來..」
易池蓮一怔。忽然挑眉:「那最好不過了,走吧..身為這家酒店的東道主之一..我是該去處理一些事情..你覺得呢?」
「...」
相對於雲家人在這裏被一併幹掉那麼多個,牡丹廳A43裏面的情況就不大重要了...
雖然那些人已經哆嗦着手開始報警..
報警的時候,宮九他們這群人已經浩浩蕩蕩得來了。花妖非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得走來,一邊走着,一邊說:「真是玩的一手好鴻門宴啊...最後一齊變成西紅柿蛋餅,你們肯定覺得很歡喜吧」
她走到那個正在報警的女子面前,纖細的手指捏住了她的手機,輕輕一捏。
噶擦!
整個手機爆掉。
她笑着:「給你們不少錢讓你們吃吃喝喝還能害人的老闆已經被幹掉了...從六樓掉下來。骨頭都裂了..不過死得比那幾個好一些..充其量也就番茄蛋花湯而已..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