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地獄輓歌:「追!」
刷刷,三人快速進入林中急追。
「邪王石之軒」師妃暄眼中有過莫大的憂慮,一時間也顧不得其他人了,就要追上去。
結果綰綰忽然腳下一點,從竹尖一點,躍下,如孤鴻,天魔斬出!
這一斬比往日少了許多華麗跟許多刻意,卻是綰綰最強的一刀。
魔氣張揚,也將她骨子裏的張狂跟肅殺都釋放了出來....
師妃暄抬頭,手指勾動了色空劍....
劍往上,刀往下,天魔繚亂。
雨水仿佛停頓在那一秒。
眼睛一眨。
劍過不留痕,刀過不留血。
卻是潮浪起!
那是邪王石之軒出現後的一戰。
也只有一招而已,潮浪過後,綰綰跟師妃暄都消失在了湖面中,那位禁也無影無蹤,眾人只看到那傾盆大雨傾斜而下,仿佛要洗刷一切,而那青蔥翠綠的竹海仿佛籠罩在朦朧水霧之中。
再看顏迴風等人...哪還有蹤跡,都在之前綰綰兩人一戰之時盡數撤退了。
李建成此刻才記起來將自己的外袍脫下,「若,我的袍子還未濕,你....」
公主若微微一笑:「不用了」。
她這句話特別輕,比那雨水還輕,只幽幽看着那竹林深處,轉身跟李秀寧輕聲說了幾句,便是攜同回去了,李建成跟李元吉可不想在這種潮濕的地方多呆,但是李元吉的王妃屍身還在地上呢,走之前,李元吉十分惱怒得讓下屬追殺顏迴風等人,徹查此事...
好像這個之前還劍拔弩張的無漏寺就此安靜了下去。恢復了原本的清幽寂寥...
但是很多人心裏都知道,這江湖恐怕是要再掀起軒然大波了。
因為邪王回來了。
馬車上,尚秀芳用毛巾擦去頭髮上的水珠,也顧不得身上的衣衫濕潤,只看向對面坐着的歐陽希夷,對方似乎還在惦記之前的事情,有些失神。嘴裏一直在喃喃念着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尚秀芳暗暗瞳孔。輕聲道:「我想....碧秀心前輩畢竟已經故去多年了,加上年歲也不符合...隨弋必然不是的,是那邪王石之軒認錯了吧」
歐陽希夷睜開眼。緩緩道:「如果是別人這麼喊她,我或許會覺得是認錯了,可石之軒是什麼樣的人,縱然不管天下人如何說他是為了破解慈航靜齋而故意接近碧秀心並且與之成為夫妻。我都認為...他那樣的男人如果肯為了一個女人隱姓埋名多年,並且承認是他的妻子。就絕不會為了所謂的破局而做這樣的事情...」
他看向窗外,那雙眼尤其深邃,似乎含着淺淺的水暈,「秀芳。你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石之軒是一定會將她放在心上的,並且此生都無法忘懷的,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會認錯人呢...」
「這天下間,又有幾個碧秀心?」
碧秀心...尚秀芳知道這個人在當年那一代是什麼樣的存在。說是最頂尖的女性也不為過了,無論是宋缺還是寧道奇這些人都對她十分尊敬,抑或,是有多少人是如歐陽希夷這樣將她深深記在心裏,因此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
可是儘管如此,,她還是覺得有些接受無能。
隨弋是碧秀心?
「但是從年紀上來說....」
「你可見過祝玉妍?」歐陽希夷忽然問道。
陰葵門的那位?
尚秀芳搖頭。
「祝玉妍如今樣貌,跟你們比未必老態多少」
「到了她們那個武道修為,不說青春永駐,多維持年輕狀態的面容三四十年是很輕鬆得事情...所以隨弋跟碧秀心她們的年紀差異也不算什麼,何況,她真正的年紀恐怕也沒人知道吧...而她真正的來歷也是一個迷,卻又十分擅醫術,懂古玩,鑑賞能力非凡,劍術造詣驚人,
而且無論從氣質還是行事作風跟心胸,都跟她非常像....」
歐陽希夷斷斷續續說着,繼而忽然道:「當年都傳言她是被石之軒故意用不死印法害死的,真假暫且難說,也許是當年因為一些比較大的變故導致她跟石之軒決裂,抑或是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