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負責,本王可以與朝中宰相們一起帶你去見皇帝,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須拿出切實有力的證據,否則就是誣陷,你可明白?」
古莫聲道:「大王,微臣當然有證據!」
說完,古莫聲從大袖中拿出一本奏章雙手呈上說道:「這是微臣這幾年來收集的俱文珍及其黨羽成員名冊,其上附有他們與外地藩鎮大將接觸、勾結的時間地點,還有他們收受藩鎮和朝中大臣的賄賂,以及他們在長安及其他各地置辦的產業記錄,大王只要派人詳查就可以查出來!另外,前幾日大王指揮護衛軍平定沙吒利之亂的當夜,俱文珍曾連夜見皇帝,向皇帝進讒言,言語之中帶有威脅之意,讓皇帝下旨命大王撤回兵馬,與叛軍妥協,以達到平息叛亂的目的,為了平息叛軍將士的怒火,事後再下旨免去大王的攝政王之職。此事當夜在皇帝寢宮外面值守的兩個小太監可以作證,還有那封聖旨,大王是親眼見過的!」
趙子良從旁邊太假手裏接過奏章看了起來,看得很仔細,所有朝廷大臣們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趙子良的臉色。
看完後,趙子良抬頭對俱文珍說道:「俱公公,看來你只怕要跟本王進內宮去見見皇帝了!殿外武士何在?」
聽到號令,大殿外幾個披甲掛劍的武士走了進來,其中當值殿前將軍抱拳道:「末將候命!」
趙子良吩咐道:「派兩個人帶着俱公公隨同本王和諸位宰相去內宮見皇帝,在本王沒有回來之前,這裏任何人包括太監宮女在內,誰都不許離開,若有人強闖,可就地格殺!」
「遵命!」殿前將軍抱拳答應,當即大手一揮,兩個甲士如狼似虎的撲向俱文珍,把他控制起來。
俱文珍大叫:「趙子良,你想幹什麼?憑什麼抓雜家?快放開!」
趙子良道:「俱公公,大家都是體面人,你又是聰明人,事到如今你覺得反抗有用嗎?」
大殿內頓時鬧哄哄的,群臣都低聲細語議論起來。
俱文珍不動了,對趙子良道:「讓他們放開,雜家有手有腳,可以自己走!」
趙子良對兩個甲士揮了揮手,甲士們便放開了俱文珍,俱文珍冷哼一聲,大袖往下一甩,大步向殿外走去。
趙子良招呼眾宰相:「各位相爺,走吧,你們若是不在現場,恐怕又有人說本王獨攬大權、大搞一言堂了!」
眾宰相互相看了看,跟着趙子良走出了大殿,一直向內宮方向走去。
眾人很快來到內宮見到了皇帝,皇帝對於趙子良帶着所有宰相的到來頗有些慌亂,他擔心趙子良會追究平叛當晚他下的那封聖旨,按照規矩,他既然退居內宮,就不能再發聖旨,所有軍政詔令都應該全部由攝政王府發出,即便他什麼事情,也應該先找趙子良這個攝政王溝通商量,而不是直接發聖旨,直接發下聖旨很容易激起矛盾。
「臣等拜見陛下!」趙子良帶着眾宰相一起向代宗行了大禮。
「免禮,平身!」
皇帝等眾人都站起來,問道:「姑丈,你今日怎麼帶着眾宰相過來?朝會結束了?」
趙子良嘆道:「還沒有,但是朝會只進行到一半就鬧翻了天,朝中連續有兩位大人物遭到御史台彈劾,其中一個是京兆尹兼秘書監王翃,另外一個就是陛下的內宮大管家俱公公,因俱公公並不在朝廷中當任官職,他又是陛下的家奴,因此能管他的只有陛下,所以這官司只能打到御前來了!這是御史台台院侍御史古莫聲彈劾俱公公的奏章,上面列舉他的罪狀都極為詳細,很多證據都有記錄,臣雖然還沒有派人去查,但只憑這些就足夠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再派人對所有證據進行核實調查了!古莫聲,你來給陛下詳細說一說!」
現在正是露臉的時候,古莫聲當然不會客氣,當即站出來向皇帝陳述情況。
皇帝先是聽完古莫聲的陳述,再把奏章詳細看了一遍,說說話,古莫聲彈劾俱文珍的這些罪狀,他有相當一部分他都很清楚,他念着俱文珍這些年一直跟着他,有着很深的感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罪狀之中還包括一些俱文珍蠱惑他賜死來瑱、貶黜幾個大臣罪名,如果真要追究起來,他這個皇帝也難辭其咎,恐怕到最後,板子要落到他這個皇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