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喃喃低語了一句。說完,就向着店鋪內走了進去。
店內沒有一個客人,一個六十多歲,滿臉皺紋的老者正無精打采的撥弄着算盤。
見到陳揚進來,老者神色一驚,隨後仔細打量了一下,立刻從櫃枱後面轉了出來,對着陳揚恭敬施禮說道:「前輩是姓陳吧,我家老祖宗正在後面恭候陳前輩呢!」
陳揚神色平靜的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在老者的引領下,走進了店鋪的後院。
他方才已經用神識探查過了,這間店鋪並沒有附加什麼強大禁制,因此也不擔心自身的安全,倒要看看對方搞什麼鬼。
後院不大,一顆茂密的大樹下,有一張數尺大的青色石桌,一人端坐在石桌一側,手捧着一個白玉茶杯,愜意的小口飲着。
此人皮膚黝黑,大手青筋暴露,似乎不像是有此雅興之人,但陳揚對此卻毫不奇怪,因為此人正是分手不久的那位秦家老祖。
「陳道友來了。快請坐,雪霧茶道友想必已經喝過,但這一壺有些不同,是秦某特意用萬年不化的雪水沖泡而成,別有一番滋味的。」秦家老祖提起茶壺,給陳揚倒上一杯,十分熱情的招呼道。
陳揚對秦家老祖的熱情,心中嘀咕幾句,臉上自然不會顯露,幾步走上前,在秦家老祖的對面坐下,對着身前冒着絲絲白氣的茶杯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說道:「茶先不忙着品,弄不清秦道友的用意,在下的心裏實在不安啊!!道友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這位秦家老祖自從一見面,就表現的十分熱情,陳揚早就懷疑他別有意圖,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對他不利的樣子,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該防備的還是不能大意了。
對於陳揚的謹慎,秦家老祖非但沒有露出不悅之色,反而目中閃過一絲欣賞。他又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靈茶,這才不慌不忙的說道:「陳道友既然如此乾脆,那秦某也就不繞圈子了。今日秦某找道友來,想知道陳道友的出身來歷是不是真的?」
「就只是此事?」陳揚聽了此話,更加疑惑了。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保密的,似乎用不到這麼神秘吧。
「當然不止於此,不過秦某下面的話,卻要先驗明了陳道友的身份才行。」秦家老祖神色凝重,說完兩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陳揚,看起來對陳揚的身份非常重視的樣子。
見到秦家老祖的神色,陳揚心中驀然一動,對他的身份隱隱有了些猜測。
「驗明身份?不知此物行不行?」陳揚略一思量,便乾脆的摸出了他的身份玉牌,拍在了石桌上,任憑對方查驗。
結果秦家老祖也真不客氣,拿起身份玉牌仔細的檢查了好一會兒,才將玉牌遞了回來,此時他的神色顯然輕鬆許多,目光也透着一股親熱勁。
「在下的身份也驗證過了,這下子秦道友可以明說了吧?」陳揚見此,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收好玉牌後,面色平靜說道。
「當然,不過為了取信於道友,不妨先看一看此物。」秦家老祖笑笑,也同樣掏出一物,向着陳揚拋了過去。
陳揚目光一閃,已將那物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一陣驚訝,但隨即便覺得正該如此才合理,抬手一吸,那物落在了他的手中,稍打量了一二,然後神色古怪的說道:「不知我是稱呼秦道友好呢,還是秦師兄好呢?」
原來陳揚手中的那物赫然是一面玉牌,一面與他的身份玉牌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牌。這種玉牌帶有玄靈宗的獨門烙印,並有玉牌主人在其中留下的精血氣息,不可能被外人仿製。
因此陳揚一見之下,就立刻確認了秦家老祖的身份,比他之前猜想的有些偏差,不是附屬於玄靈宗的修仙家族修士身份,竟是玄靈宗的嫡傳修士!
「叫什麼都無所謂,但為了防止一時不慎,在外人面前漏了口風,還是繼續叫我秦道友好了。」秦家老祖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
陳揚也明白秦家老祖的顧慮,於是便從善如流的答應了。
「秦道友,你既然是本宗的嫡傳修士,又如何成了秦家的老祖,當然若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當我沒有問就是。」陳揚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一句。
「呵呵,此事對於一般弟子自然是機密,但對金丹修士就不算什麼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