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聞言,神色一松,半真半假的說道。只要這幾天不出變數就好,按照先前的約定,再在一線堅守幾日,便可借用城中的傳送陣了。
「呵呵,不過是一枚六級妖丹而已,比不得陳道友的收穫。不過妖丹屬性在冰海很少見,正好與我的功法相合,倒是讓我很滿意。」聽到陳揚的話,秦家老祖頓時變得雙目發亮,滿臉笑容,一副被人說到癢處的樣子。
說罷,秦家老祖的目光一動,不由自主的掃向了陳揚的腰間。
此時陳揚的雙手中空無一物,但在戰鬥中,他卻看得分明,那把翠綠羽扇,威力非同小可,絕對屬於頂階古寶之列,再聯想到先前見過的白色玉尺,赤紅飛劍,不是高階古寶,便是上好法寶,還有對修士最要緊的本命法寶,尚未露出廬山真面目,其寶物之多,實在是羨煞旁人!
不過秦家老祖畢竟是聰明人,目光中只有羨慕,沒有貪婪,他與陳揚暗中的同門關係還在其次,關鍵是其表現出的戰力,可是他親眼所見,比元嬰初期修士,也不見得遜色哪裏去,足以打消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想法。
陳揚目光一轉,秦家老祖的動作神情,都看在了眼裏,既然對方沒有惡念,他也就故作不知,轉向了其他話題。
當陳揚與秦家老祖回到駐地時,小院中滿是被替換下來的人員,但與出發時一比,竟好像少了小半的樣子。
剩下的人大多渾身是血,還有不少人更是帶着不輕的傷勢,似乎經歷了一場空前的血戰,與陳揚所在的城牆段一比,傷亡要慘重得多。
陳揚見此情形,眉頭輕皺,目光掃來掃去,很快發現了金明的身形。
只見金明現在的情況也十分悽慘,身上數道爪痕,深可見骨,這些且不說,肩膀處更是腫起老高,紫紅的顏色觸目驚心,絲絲紫紅血水緩緩滲出。
金明滿頭大汗,處理着身上的傷勢,好幾種療傷丹藥一股腦的吞下肚,總算控制住了毒氣的蔓延。
「咦,金兄怎麼如此狼狽,以金兄的神通,應該不至於此,不會是太大意了吧?」秦家老祖向着金明走去,看似關切的問道,話里話外,似乎有些幸災樂禍之意。
雪陽島上的八家勢力縱然榮辱與共,但不代表他們之間沒有矛盾,好不容易見到金明狼狽的樣子,秦家老祖豈會錯過這個機會,冷嘲熱諷一番。
「哼,是不是大意,趕明秦兄自己嘗嘗便清楚了!」金明冷哼一聲,怪眼一翻的頂了一句,隨即他看到了陳揚的身影,臉上連忙掛上一絲笑容:「陳兄回來了,聽說陳兄去了城頭,在下正擔心着呢。不知陳兄那裏,今日戰況如何?」
「還行……」陳揚點點頭,將他今日的經歷簡單講了一遍,又問起了金明的情況。
「唉,一言難盡……」面對陳揚的詢問,金明倒是沒有隱瞞,老實的說了起來。
陳揚這才知道,金明所在的城牆原本一切正常,即使對妖獸最後一波衝擊有些意外,但由於那段城牆本就是重點防禦方向,人力物力都比較充足,金丹修士也比其他方向多了幾人,故而付出了一定代價後,防線還算穩固。
哪知後面的妖獸群中竟然隱藏了一種紫色條紋的蠍子,在歷次獸潮中從未出現過,一下子便讓不及防備的修士,出現了大量傷亡。
「這種蠍子來去如風,速度極快,尤其是體形只有半尺來長,巨弩,神雷塔等大型器具都很難擊中,導致這些蠍子沒有多大損傷,便可登上城頭……」
「……而且此種蠍子非但身體堅硬,可比金鐵,至少要高階法器才能造成傷害,尤其可怕的是噴吐出的紫霧,劇毒無比,修為差一些的修士,沾者立斃,即使築基期修士沾染上了,也要用近半的法力抵擋,才能遏制紫霧的侵蝕。」
「還有蠍尾,也十分厲害,快如閃電不說,其上的尾鈎還能激射而出,令人防不勝防。這不,金某便不幸中招了。」金明苦笑了起來,對着肩膀上的傷處一指。
「幸虧北月城早有準備,幾處修士駐地離城牆都不遠,援軍反應也很快,最先趕到了金某那裏。不然讓這些蠍子肆虐下去,便是全軍覆沒也是大幾率的事情。」金明搖搖頭,面色略顯蒼白,看起來依然心有餘悸的樣子。
陳揚聽完金明的介紹,雙手抱胸,念頭急轉的回憶着,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