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汽車。從這個人的派頭和打扮來說,應該是個挺上趟的人,絕對不會是那種潑皮無賴。
思遠慢慢走上前,上下打量了這人一圈:「你找我?」
「你就是齊思遠?」
來的人沒有任何客套也沒有笑容,表情幾乎都沒有波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看着思遠,在問出這句話之後,還沒等思遠回答,他突然再次出聲:「我要和你比一場。」
「跟我?」
「是的,跟你。」來者挑了一下眉頭:「敢不敢?」
思遠冷哼一聲,連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走到一半時候停住了腳步:「走了就別回來了,你們已經沒希望了,至少在這裏沒希望了。」
雖然不知道那傢伙確切是誰,但思遠從他身上的味道就已經判斷出這廝是什麼來頭了。雖然沒有跟他比試的念頭,但也懶得跟他過多糾纏,喪家之犬而已。
「你不是怕了吧。」
思遠輕笑一聲,腳步沒有停下,徑直回到了宴會大廳中。等他落座之後,早已帶着孩子吃得一嘴油的莫然湊過腦袋:「誰啊?是不是哪家小姑娘?」
「一天到晚小姑娘……你老公已經過了招小姑娘喜歡的年紀了。」思遠捏了一下媳婦的臉蛋:「別一天到晚看黃書,你都當媽這麼長時間了。」
莫然撅着嘴滿臉不高興,就因為看黃書這事,她跟思遠吵了可不只一架,雖然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但她現在一聽思遠拿她的興趣愛好說事她就煩的很。
可就在他們夫妻倆暗暗慪氣的時候,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思遠抬頭一看,可不就是剛才靠在車上說要跟他單挑的那個帥哥麼。
那人走進來之後,表情始終不變。只是遙指着思遠,用他那清冷矍鑠的聲音說道:「敢不敢比一場?」
他的突然入場,在整個宴會廳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幾百號人齊刷刷的看向了他。其中有幾個認識他的人。當場就變了臉色,其中就有寧清遠。
她從另外一桌湊到思遠身邊小聲說道:「他是羅睺。」
「羅睺?」
思遠的聲音很大,而周圍的人一聽到這個名字,齊刷刷的就站了起來。不過羅睺渾然不覺,眼神直指思遠。如刀一般銳利。
不多一會兒,外頭慢慢的走進來兩個人分列在羅睺的兩邊,一個是思遠的老熟人,那個符宗第一高手山雨,至於另外一個則是個完全不認識的傢伙,還是個老外,年紀大概能有個四十多歲,瘦瘦高高的看上去就像個竹竿似的。
「組團來刷齊思遠是麼。」
思遠坐在位置上,抿了口小酒,抬頭看着過來的三個人並伸手虛壓了幾下。讓周圍的人坐回原位。
他玩笑讓屋子裏的人爆發出一陣鬨笑。確實,要是之前碰到這麼明目張胆踢場子的,他們還得緊張一下,但現在這局面,別說就他們三個人過來,恐怕就是上三界在歐洲所有的殘餘勢力過來都只能算是白給。
「大夥別笑了。」
這次出聲的倒是山雨,他靠在門廊上,手中把玩着兩張符紙,嘴角含笑:「今天我們肯來,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山雨!你這是作甚!快點跟我回去給師父道歉。讓師父跟齊先生求情,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站起來呵斥山雨的是他的大師兄,門裏出了這麼一個叛徒已經讓符宗上上下下在別的門派里抬不起頭了,現在他居然還敢出現在這個地方。這讓同為符宗弟子的他着實顏面無光。
聽見師兄提起師父,山雨眼神里出現了一抹閃爍,但接着他卻晃了晃腦袋:「空雨師兄,回去告訴師父他老人家,徒兒不孝,以後不能侍奉左右了。來生如果有緣。山雨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他的恩情。」
思遠搖搖頭,嘆了口氣然後慢慢的站起身,走到門口,直面羅睺三人:「怎麼?不肯認輸?」
「陰謀詭計算什麼?還沒堂堂正正的交鋒過,怎麼就定下輸贏了?」
這話說的,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出死鴨子嘴硬的味道,鬨笑聲再次響起。輸就是輸,贏就是贏,現在坐在這裏喝慶功酒的可是天守門而不是上三界。這桌酒叫什麼?這叫慶功酒啊!慶功酒什麼意思懂不?還怎麼就定下輸贏……真虧這傢伙居然就是羅睺星君,居然能說出這麼不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