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開始搜索思遠。
「這呢。」
思遠從角落裏鑽出來,來到船艙的入口處看着黑洞洞的大門,深呼吸一口,雙手插兜就鑽了下去。
「等等我啊。」
安德烈連忙追了過去,心驚膽顫的跟上了思遠的腳步。
「含在嘴裏,不要說話。」思遠遞給他一張折成三角形的符紙:「絕對不能回頭。」
「了解!」
安德烈倒是很聽話,符紙的味道雖然和奇怪,他卻也毫不猶豫的含在了嘴裏,皺着眉頭品着着奇怪的東西。
思遠自然也是含了一張符紙進嘴,表情當然也好不到哪去。
隱身符的效果大概在三個時辰左右,也就是說六小時之內如果不出來的話,隱身符就算是失效了,不過思遠倒覺得沒必要那麼長時間,轉一圈看看情況就行。
正在他順着破舊的旋梯往下走的時候,安德烈突然把手機遞了上來,用英文在上頭編了一行字:「我們怎麼交流?」
「握住傳音符。」
思遠這次過來,一共帶了四百零五張各類符紙,它們大多來自符紙世家傳人寧清遠和傳說中的符紙宗門海外青衣,基本上可以保證都是正品,沒有高仿和假貨。
「喔,太神奇了!神奇的東方人。」安德烈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思遠的腦海中:「居然用一張紙就能不開口說話了。」
「安靜一點!」
此刻思遠已經走下了旋梯,不過他發現自己還真是有點單純。在他以為這地方就是個簡單的走廊,一條走廊一通到底,兩邊全是房間。
可當他下來之後,這裏的佈置卻顛覆了他的想像,這哪裏是什麼郵輪,明顯是特麼個迷宮啊!裏頭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頭,手電筒所觸及之處都是一片黑暗,牆上的花紙早已經斑駁,被海水侵蝕得昏黃暗淡,那些紋樣現在看來就像是死亡的啟示錄,黑暗中時不時傳來的悉索聲,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居然這麼複雜,思遠站在那有些發憷,萬一要是迷了路,恐怕一兩天還真是出不來。而且自從下來之後,所有的電話通訊全都失效,就跟進入了另一片空間似的,與世隔絕。
「往前看看,不要走遠。」
思遠招呼一聲正在往牆上貼記號的安德烈,然後舉着手電就走進了黑暗之中。
這裏的黑暗深不見底,手電的光根本不足以破開黑暗,反而像是被黑暗逐漸吞沒,再加上這裏的溫度奇低,低到鼻息出的白氣清晰可見。
「跟緊。」
思遠回頭看了看緊跟他身後的安德烈並來到一閃斑駁的大門外頭,試着用力推了推,沒想到這輕輕一推,這扇門吱嘎一聲就被推了開來。
探頭探腦的進入房間,立刻被一股很奇特的臭味熏了出來,安德烈甚至還靠在門旁一陣乾嘔。
「不要深呼吸!」思遠一個箭步湊上去捂住他的口鼻:「屍氣!」
帶着驚恐萬分的安德烈退到房間外頭,安德烈連忙問道:「什麼是屍氣?」
「屍氣就是人死之後在體內腐爛的物質在密閉空間裏形成的有毒氣體,不能聞。」
思遠從懷裏摸出幾張符挑選了一會兒,然後用打火機點着一張扔了進去,霎時間密閉的房間裏突兀的揚起了一陣清風,這陣清風帶着裏頭濃烈到嗆人的屍氣沖了出來。思遠連忙按住安德烈的腦袋,兩人一起臥倒在地。
等裏頭呼呼的風聲消失,思遠才重新站了起來,用電筒照着路走進了房間。
房間雖然陳舊,但可以看出這艘船當年的豪華程度並不低,地上的地毯已經因為濕氣而腐敗了大半,但上頭華美的圖案無時無刻不在彰顯它當年的風光。還有屋裏的美輪美奐的水晶吊燈,哪怕現在那些水晶都已經變得渾濁不堪,醜陋無比,但思遠卻能想像出它當年敞亮着時的那種晶瑩剔透。
「齊!齊!快來。」
安德烈在衛生間的方向發來信號,思遠連忙順着手電的方向竄了過去,然後就見安德烈站在魚缸的前面拿手電照着裏頭。
湊上去一看才發現裏頭居然有兩副骨架,早已經沒有了一丁點肉絲兒,如果沒有猜錯這兩具屍體應該就是屋子裏那些屍氣的來源。
「你看,浴缸旁邊放着茶杯,其中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