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把粉末圍着那兩個人繞了一圈。
「坐在裏頭,不要出來!安德烈,你跟我來。」思遠直起身子,四處看了看:「我回來之前不要走動。」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對思遠的話有異議,那兩個人也算是認命了,坐在圈裏相互依偎着不再動彈,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齊,這是為什麼?」
在朝外走去的時候,安德烈的臉上也全是震驚,他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一個情況,畢竟他剛才也是親眼看到那兩個人跑出去的。
「這是鬼擋牆。」
思遠皺起眉頭耐心的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們那邊是怎麼稱呼,但是在中國就叫鬼擋牆。」
「鬼擋牆?那是什麼意思?」
「就會讓你在一個地方迷路,走不出去。」
「是鬼魂乾的?」
「是的,不過通常是因為周圍有危險存在,一部分鬼魂會讓人困在相對安全的地方。不過通常被困的人會一直被困到死。」
「你是說……有幽靈想要保護他們?」
「通常是這樣。」
思遠沒辦法解釋更多了,這裏並沒有鬼魂,但那兩個人的症狀顯然就是因為被鬼擋牆了,那麼也就是說這裏是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
當思遠來到他們所在的入口處時,安德烈突然愣住了,指着前方的一扇門,顫顫巍巍的戳了戳思遠的後背。
「我看到了。」
沒錯,他面前的這扇門正是剛才被那個大漢所撞破的酒吧大門,透過門上的縫隙還能看到裏頭那倆苦兄弟坐在裏頭悲情的哭泣。
「怎麼辦?」
面對安德烈的詢問,思遠並沒有回答,只是從隨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個大概巴掌長的盒子,並從裏頭取出一根通體白色、筷子粗細的香。
「含在嘴裏。」
他不由分說的把追魂香插到了安德烈的嘴裏,然後掏出打火機引燃。一縷青煙冉冉升起,先是筆直的沖向上方,但是接着在安德烈的頭上盤旋了一圈,最後像一根絲線一樣,直直飄向了前方。
「跟上。」
跟着這股青煙一路走去,思遠輕易的走出了困住他的這個區域,最終青煙懸停在一扇門的前頭並開始從縫隙中鑽了進去。
就是這裏了!
思遠笑了笑,然後伸手推了推門,卻發現這扇門居然是鎖住的,他後退一步對安德烈說:「你的刀呢?」
「給你。啊……你幹什麼啊!」
思遠割破了安德烈手指,渾然不顧他的嚎叫,用自己的手指接了他的一滴血,按在門上:「引五行道法,接地氣之靈。」
術法引導完成,那門上突然竄起一層濃濃的黑氣,但卻快速的分崩離析、片片剝落。等到黑氣差不多散盡,思遠試着擰了一下門把手,這一次門發出一聲清脆開鎖聲。
「這是……天吶!」
乍一進屋,安德烈當場就蒙了,外頭黑漆漆的世界和這裏頭的明亮光鮮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對比,這間屋子應該是個宴會廳,桌子上擺放着琳琅滿目的食物,四周圍的水晶燈透亮無比。女人們穿着華麗的裙子和她們心愛的男人在舞池裏偏偏起舞,旁邊則是三三兩兩衣着考究的男人湊在一起討論着尼克遜和馬丁路德金還有披頭士。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真實自然,甚至安德烈伸手碰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壺,發現這茶壺居然是熱的,甚至還有些燙手。
「喔……名流舞會。」安德烈似乎經常出入這種場合,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朝一位看上去很秀氣溫婉的女孩打招呼,但那女孩卻視他如無物。
「這是他們的最後一頓飯。」思遠背着手走到了安德烈身邊:「一九七九年的聖誕節晚宴。」
「你怎麼知道!」安德烈很好奇:「這裏沒有聖誕樹啊。」
「我雖然英語不好,但是聖誕快樂幾個字我還是看得懂的。」思遠拿着一塊牌子放在安德烈的面前:「沒問題?」
看到這塊牌子,正在吃桌上巧克力的安德烈突然覺得奇怪:「你是說……這裏的東西都是幻覺?那我吃的是什麼?」
思遠嘆了口氣,默默搖頭,伸出手指用指甲狠狠的在安德烈眉心劃了一道,疼痛讓他情不自禁的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