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俐齒的千若斗個旗鼓相當、不落下風,這反倒激發了千若對擊敗思遠的強烈願望,所以整個一下午倆人就沒幹別的了,千若飛過來一句思遠就立刻接着給拋回去,互有攻守煞是精彩。
直到夕陽西墜,他倆才赫然醒悟自己來這裏到底是什麼目的,看着已經快沉下海平面的太陽,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
「啊……好像塊燒餅。」
說到燒餅,他們同時感覺到了強烈的飢餓感,鬥嘴所消耗的能量絕對不亞於跑完全程的馬拉松大賽,餓也是理所當然的。
思遠扭頭看了看千若,伸手幫她把被海風吹亂的頭髮撩到腦後並順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回去吧。」
「懶得跟你一般見識。」千若扭過頭,手卻很自然的挽住了思遠的胳膊:「再跟我廢話,我就一榔頭打爆你的狗頭。」
「是是是,打爆我狗頭。」思遠扭過頭彎下腰想親千若一下,但她卻下意識的躲開了,弄得思遠有些尷尬的站直身子:「連親女朋友都不行麼?」
「當然不行,你還沒經過我允許。」
不過她說完之後,快速的踮起腳尖湊到思遠臉旁親了一下,接着一撇嘴,盛氣凌人的說道:「滾回去給我做飯!」
「知道了知道了,難道還能讓你做飯不成。」
兩個人上車之後把車開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接着思遠再次施展那個一天能使用三次的遠距離傳送術,前兩種遁術是水和風,第三種居然是光……
這特麼可顯眼了,那束光柱連幾公里之外都清晰可見,弄得不少人都紛紛跑過來跪拜光柱並說是什麼媽祖顯靈,弄得在最後一刻才徹底消失的思遠一身白毛汗。
不得不說,如果是一個人傳送的話,還算是輕鬆,可這倆人帶一輛車的話,那可是真的很費勁,光是助跑加速就維持了整整五分鐘,如果不是運氣好的話,恐怕思遠都被人給拍下來當外星人全世界去廣而告之了。
「嚇死我了。」
回到目的地之後,千若拍着胸口:「這是傳送術?」
「是遁術,跟傳送術不一樣。」思遠搖頭:「反正基本上除了兩種事情辦不到,狐狸給我的法術基本上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那敢情好,明天幫我去月亮上帶一顆鑽石回來。」
「別鬧……」
「那就是說你辦不到咯?」
「辦是能辦到,但是恐怕是回不來了……距離太遠。」
「那你哪兩樣事辦不到?」
思遠一愣,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創造生命、起死回生。」
「為什麼?」
「因為違反了天地法則。」思遠拉開車門走了下去:「破壞規矩的人,會招來大禍,我已經體驗過一次了。那還只是下了場不痛不癢的雪。」
「如果創造生命呢?會怎麼樣?」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老天爺會給我懲罰,以命換命是最輕的。」
「那還是別幹了……好可怕的感覺。」
思遠笑了笑,用力捏住千若的手慢慢的往回家的路上走着:「我問你,是窮人應該張揚跋扈還是富人應該張揚跋扈?」
「富人?窮人有什麼資格。」
「錯了,其實窮人才有這資格,因為富人一旦張揚跋扈,他有的一切都會消失,甚至連命都會丟掉。而窮人呢,再失去能失去什麼呢?」思遠笑着看了看天:「誰說老天爺不公平?只是很多人不會換個角度看世界。」
千若眨了兩下眼睛:「這裏頭有個悖論啊,我打個比方,按照你的話的意思,亡命之徒就是應該從窮人里產出,可你覺得是因為他們窮而導致他們瘋狂還是因為他們瘋狂才變窮?」
「不好說,你這個問題倒是難倒我了,回去問狐狸。」思遠撓着頭:「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拿來主義者,裝裝逼行,具體分析我就不行了。東西都是我從書里看來的,一知半解。」
「別在我面前裝!」千若幾乎抓狂:「我強迫症好嗎,得不到答案我今天晚上都別睡了。」
「不睡了好啊,我們來玩遊戲吧。」
「什麼遊戲?」
「嗯……我們來玩一個一不小心就造出小人的遊戲?」
「老子警告你!
106、願蒼天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