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冷汗:「能不能……是風吹倒的?」有點智商的人都能看出來我純粹在瞎掰,雖然開着窗戶,可屋裏一絲風都沒有。
他們兩個看了我一眼,然後視我如無物。時斌還是把靈牌扶起擺正回原位,陸思玲沒有繼續阻攔。
突然,屋門外傳來了零落的杯盤破碎聲,我們三個急忙跑到廚房,廚房地面上散落着一地的瓜果梨桃和盤子的碎片。時斌的姑姑躺在水池旁,面色鐵青雙目緊閉,臉上表情痛苦異常,手緊緊按在胸口上。
時斌見狀說了一聲:「不好,我姑的心臟病犯了。」說着急忙過去把姑姑的身體放平躺在地面上,又對我說:「大光,我姑包里有藥,你快去屋裏拿過來!」
我快步去取藥,找到了包卻沒翻到藥瓶,我乾脆把包直接拎到廚房交給時斌。
時斌接過包,翻了幾下也沒找到藥瓶的影子,說:「糟了,沒有!」
姑姑剛才還能痛苦的呻呤幾聲,找藥的工夫眼看着就沒了氣息,臉色越來越難看,我來不急多想掏出電話就叫了救護車。等急救的時候,時斌又給他姑夫和爸爸打了電話,打完電話還自言自自語的說:「我姑以前犯過病,可沒這麼嚴重過啊!」
不一會救護車趕到,一位小護士和一位年輕的男大夫查看了病情,然後給時斌的姑姑插上藥水,又招呼我們七手八腳的把病人搬上擔架,抬進救護車。
時斌守在救護車上,我開着福田麵包和陸思玲跟在後面一起來到醫院。到了醫院不一會,時斌的姑夫和表姐也趕到了。姑姑經過搶救已沒有什麼大礙,所有人懸着的心才暫且放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時斌他爸也來到醫院,姑姑已經恢復了神質,醒來之後看見家人,第一句話就是:「我看見媽回來了……」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聲中充滿了恐懼,還加雜着一點淡淡的哀思。
我和陸思玲默默的從病房退出來,在走廊中找了一排椅子坐下,陸思玲輕嘆一聲:「鄭奶奶到底還是不放心啊。」
此刻的我,胸中有太多的疑問——窟窿山的黃仙、華小仙姑說的活菩薩為我擋禍、莫名奇妙的婚約以及陸思玲的身份——現在絕對是一探究竟的機會,可張嘴想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陸思玲果然是個心思靈秀的女孩,見我表情複雜,便也猜出七八分我心中所想,開口對我說道:「大光哥哥,我突然跑來說要和你結婚,你心裏是不是挺不高興的?」
我知道她是在客氣的試探我。老實說,作為一名大齡剩男我到沒什麼渴求結婚的強烈欲望,但不代表着我是崇尚單身的人。對於結婚我並不排斥,況且陸思玲長的還不錯,言談舉指也很穩重,身上又帶着一股神秘氣息。或許這股氣息僅僅源於我對她的不了解,不過總的說來她算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女孩。
而有吸引力是一回事,要不要付出實際行動卻是完全另一碼事。哪怕明天她要跟我一起回家見家長,我也不可能不明不白的把她帶回去。
陸思玲似乎有讀心術,她用那雙清澈無比的眼睛望着我,幽幽的說:「爺爺跟我說起你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覺得他拿我的終身大事太當兒戲了。大光哥哥,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關於我們兩個婚約的事情嗎?」
我看着她的眼睛,茫然的搖搖頭。
陸思玲見我真的的什麼也不知道,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哀傷:「可能,大光哥哥的家人沒把當年的約定放在心上吧……」說完,便心平氣和的為我講述了當年那段早已被我的家人塵封的往事……
一切,一切的一切還是從二十多年前毛球事件開始的。
那一年的黃鼠狼子鬧得很兇,好多以前只躲在陰山背後犄角旮旯自顧自修煉的黃仙們也紛紛出來鬧騰一氣。至於原因,陸思玲不願多講,僅僅是說跟兩股神秘勢力的爭鬥加劇有關。而時姥兒是個普通老太太,只不過身事與其中一股勢力有着十分緊密的聯繫。她自幼耳濡目染的懂得一些民間的巫醫奇方,再加上老太太生就菩薩心腸,救過許多被黃仙纏身的人,我便是其中之一。
至於陸思玲對我所講兩人之間立下婚約的過程,恰恰也印證了華小仙故曾經的推論——時姥不光用二十年的陽壽換回我在她有生之年的平安無事——我也的的確確是一個被黃鼠狼子盯上的倒霉蛋。
通過陸
第五十一章舉頭三尺有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