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忍心讓你奔波,但為了大事,也只能委屈你了。」
李若蘭嘻嘻一笑,說道:「如你不讓我擔當,我可不答應,非要與你沒完呢。」堂上不少人暗忖李若蘭劍芒神妙,舉世罕見,江湖上只怕再無抗手,盡數心服口服。
李聽雨又道:「吳老,你跟隨我最久,無數次救我性命,勞苦功高,我本想讓你享享清福,但苦思許久,總還得倚仗你的威名本事。」
吳陵道:「主公何出此言?韃子殺了老夫全家上下五十口人,老夫與韃子勢不兩立。你不讓我上陣殺韃子,老夫可要被你活活氣死了。」吳陵成名已久,不僅在江湖上極為顯赫,便是在尋常百姓心中,也是抗元英雄,頗為傳奇,讓他當選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李聽雨道:「玄秦兄弟,你是我李聽雨的吉星福將,自打你來了之後,我李聽雨每逢劫難,總能化險為夷,而你功夫高強,自然是人人敬服的。這八友之中,當有你一席之地。」
蒼鷹朝玄秦望去,見他神情如冰,宛如假人一般。聽他道:「多謝。」便沒了下文。熟人都知他惜字如金,見怪不怪,對他的本領卻有口皆碑,並無異言。
莫憂凝視玄秦,神情困惑,苦苦回憶,但很快搖了搖頭,面露苦笑,暗想:「我在胡思亂想什麼?時過境遷,那人怎會跑到這兒來?」
李聽雨見玄秦答得乾脆,哈哈一笑,又道:「陶蛇先生,你乃當代神醫,精通藥理,武藝又高。這八友中萬萬少不了你。」
陶蛇笑道:「堂主,你老是給我陶蛇找苦差事,剛剛還給你那兩個寶貝兒子,眼下又多了這麼樁苦差?老夫比吳陵老頭歲數小不了多少,你怎地不讓我消停消停?」
李聽雨滿臉愧色,說道:「勞駕,勞駕,贖罪,贖罪。」
陶蛇不過是與他開開玩笑,見他真的慌了神,正色道:「堂主有命,老夫自當凜遵。」李堂主手下眾人,大多受過陶蛇恩惠,他入了江潯八友,自然皆大歡喜。
李聽雨道:「雪道長,你雖然幫我辦事不過兩年,但你才幹本事,放眼江湖,甚是罕見,況且這八友名頭是你所起,你當仁不讓,自當位列八友。」
雪冰寒窘迫道:「貧道武藝平平,怎能與諸位前輩高人並列?」
李若蘭繞到她身後,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笑道:「雪妹妹,你怎地不成了?你不來陪我,我獨自一人,那可孤單寂寞的緊。」
雪冰寒想說:「你有你師父陪你就成,心急意色,哪還要我這朋友?」但被蘭兒小手掩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李堂主笑道:「蘭兒,胡鬧!」又對那趙風道:「趙風兄弟,你一身鐵布衫橫練功夫,遇強則強,手腳如鐵,又是天下一等一的鑄劍巧匠,助我李聽雨財源滾滾,金玉滿堂,自然逃不脫這八友之稱。」
趙風面露喜色,說道:「我與吳老一般,只要能殺韃子,便得叫上我,其餘我也不顧,無論八友酒鬼,都是一樣的。」
李堂主知道趙風與元兵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提起元兵,情緒便極易波動,不敢多言,只是拱了拱手。
他轉過身來,對蒼鷹說道:「鵬遠兄弟.....」
蒼鷹急道:「堂主,我鵬遠剛剛入幫數月,怎能擔任如此要職?」他報上的名字是假的,有不少事瞞着諸人,故而心中有愧,在江湖上又有不少仇家,若是名聲傳開,只怕會有精明人物留心到他。還不如不擔虛名更為妥當。
李聽雨大失所望,勸道:「鵬遠兄弟,莫說你入我九江堂已有數月,便算你初來乍到,憑藉你刺殺靖海王的功勞,整個江龍幫中,再無人及得上你與燕然,而你在恆陽山上,獨自一人,擊敗清霄三劍,如此武功,大伙兒都敬佩有加.....」
蒼鷹急道:「我那是使詐取勝,算不得數。」
雪冰寒對他極為關切,幫勸道:「鵬遠大哥,你勝那先前兩位老道,還可說得上取巧。但對上那常青子,乃是堂堂正正以劍法取勝,無人膽敢質疑,你就莫要謙虛啦。」
蒼鷹見雪冰寒來勸,苦笑一聲,不知為何,竟不願違逆,拱手道:「承蒙堂主厚愛,屬下聽命。」
莫憂見他被雪冰寒一言說服,心中忽然一陣酸楚,只想:「這醜臉道姑當真那麼好?我....我....若是女子,若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