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新創的功夫,剛剛有了些眉目,與這孩子投緣,就傳給她吧,算是我一份薄禮。』」
歸燕然問道:「那功夫就是『真武通天掌』麼?」
雪冰寒笑道:「對也,對也!我當即將口訣牢牢記住,我師父連忙讓我拜師,張道友卻道:『這小娃娃的學識不在我之下,我倆平輩之交,怎能師徒相稱?不如以互稱道友吧。』所以他雖然傳我功夫,但我卻叫他『道友』。他本還想傳我一些道家內功心法,誰知我體內經脈很是古怪,天生學不了內力,一旦存了內息,經脈容易撐裂開來,把我折磨的夠嗆,唉...」她長嘆一聲,回思淒情,猶然後怕。
歸燕然「啊」地一聲,對她極為同情,忙問:「大哥後來可治好你了麼?」
雪冰寒用力搖頭道:「張道友心腸很好,想了許多法子替我治病,但卻毫無頭緒,他嘆道:『既然如此,你只有不練內力,才能保住平安。』又交給我一本修煉內力的小冊子,對我師父說道:『貧道雖無法醫治雪道友,但她吉人自有天相,我替她算卦,知道她必有後福。這本內功心法,你暫且替她收着,若她將來身子痊癒,或可藉此修煉有成,我張君寶也算有了位傳人。』說完這話,他向我們告辭,這就浪跡天涯去了。」
歸燕然道:「連大哥都無法治好你,天下更有何人能治?道長,你眼下精神奕奕,活蹦亂跳,這毛病自然已經醫好了?」
雪冰寒突然坐得筆直,宛如一具跳屍,舉杯暢飲,大聲道:「這酒樓上的酒當真不賴,可是桃花酒麼?好香,好香。」
歸燕然奇道:「這酒也不過如此,道長別打岔,快些告訴我,你那怪病是如何痊癒的?」
雪冰寒又道:「瞧那邊,有刺客!」趁兩人扭頭之際,她急匆匆朝外就跑,蒼鷹拉住她腦後小辮子,笑道:「你不說便不說,何必撒謊脫身?咱倆又不會吃了你?」
歸燕然悶悶不樂道:「道長,你說到最關鍵處,怎地不肯說了?」
蒼鷹說道:「賢弟,人人心中都有難言之隱,不便透露,道長既然身患如此惡疾,醫治之時,自然備受煎熬,咱們也不必強人所難了。」
歸燕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不由得生出同病相憐之情,嘆道:「的確如此,道長不說也罷,喝酒,喝酒。」
雪冰寒這才放心下來,她與蒼鷹交心,有他相伴,確不願就此離去,又見歸燕然純樸敦厚,對她容貌毫不介懷,反而十分友善,心下感動,遂與兩人暢飲長談,愈發興奮,盡皆愉悅。談到投機之時,歸燕然道:「今日咱們三人情投意合,不如義結金蘭,同甘共苦.....」
雪冰寒與蒼鷹同時急道:「不成!」
歸燕然大失所望,道:「為什麼不成?君寶大哥不在了,而雪道長是大哥的傳人,與咱們在此相逢,這豈不是天意麼?」
雪冰寒性子滑稽,兼之三分酒醉,口無遮攔,笑道:「咱們若是真的有緣,不用結義,也能當一輩子至交好友。若是無緣,就算結義,到頭來也不過一場空。何況萬一哪天貧道色.膽包天,想要嫁於燕然兄弟你為妻,擔個義妹名頭,當真礙手礙腳,壞我大事。」
歸燕然心下駭然,忙道:「道長何必出言嚇我?不結義就不結義吧。」
蒼鷹也嘆道:「我鵬遠昔日也有好幾位結拜兄妹,唉,不提也罷。如今又與君寶大哥訣別,對這結義之事,着實有些怕了。」
雪冰寒奇道:「鵬遠大哥也有傷心往事?不如說來聽聽,助助酒興?」
蒼鷹說道:「此間情由,頗不足道。」
雪冰寒怒道:「好哇,你們倆將貧道劫持至此,誆貧道說出往事,自己卻隱瞞不報,當真欺人太甚,我不來,我不來!」
蒼鷹滿臉無賴神色,笑道:「正所謂弱肉強食,拳腳就是道理,老子偏偏不說,道長你又能耐我何?難不成你還能揍我不成?」
雪冰寒哼了一聲,有心嬉戲,作勢一掌拍了過來,蒼鷹一把將她抱起,往天上拋去,雪冰寒哇哇亂叫,卻被歸燕然抱了個正着。歸燕然道:「大哥,你別欺負雪道長了。」
蒼鷹怒道:「咱們江潯八友難得切磋武藝,怎能說我欺負她?你把她交給我,讓我再拋她幾下!」說罷猛撲過來,歸燕然童心忽起,笑道:「我不給!有本事自己來拿!」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