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問道:「冰寒?」
雪冰寒心神俱醉,答道:「嗯。」
蒼鷹又道:「冰寒?」
雪冰寒渾身暖洋洋的,懶得動彈,嬌聲道:「你叫我雪妹妹,我便叫你蒼哥哥。你叫我冰寒,總覺得我是你閨女似的。」
蒼鷹笑道:「我比你大了八歲,也是你上一輩的人了。如何能嗲聲嗲氣的叫喚你?你不羞,老子可當真害臊。」
雪冰寒怒道:「你不這般叫我,那段玉水可叫的歡快。老娘被他噁心壞了,你這般叫喚老娘,讓我舒坦舒坦。」
蒼鷹聽她自稱老娘,不禁好笑,輕輕撫摸她的秀髮,說道:「小丫頭,小丫頭,我今後就叫雪丫頭吧。」
雪冰寒道:「雪丫頭?那也成,只怕比雪妹妹還親熱些。」此刻她膽怯盡去,熱情頓起,索性坐在了蒼鷹懷裏。若是蒼鷹定力稍差,佳人入懷,兩人只怕已然胡天胡地,情難自已了。
如此過了半晌,蒼鷹說道:「咱們這活還有多久?」
雪冰寒迷迷糊糊的說道:「早得很呢,總得等咱倆洞房花燭之後,生下一兒半女,這才算有所小成。」
蒼鷹笑道:「雪丫頭。你快些睜眼瞧瞧,正正經經說話,私事容後詳談。」
雪冰寒抬起頭來。四周張看,喜道:「還好有你幫手,如只有我自己一人,非有十天半月,難以成事。但眼下已經做完了大半,即便有一千韃子襲來,咱們也能讓他們繞上許久。」
蒼鷹問道:「這就成了?」
雪冰寒點點頭。走到一圈樹中,雖是冬季,這些柏樹依舊枝葉茂盛。樹冠相連,如遮天之幕,往遠處綿延百丈,她說道:「到時候我躲在這樹上。等九嬰他們走過。便立時發動陣法,想必他們也發現不了我。」
蒼鷹擔心起來,問道:「怎生發動?可有什麼危險?」
雪冰寒道:「須得灑落樹葉,挪移石塊,或是推倒樹木,但我可將真氣化作細線,觸動機關,正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只要他們被迷住了眼。自然而然便沒了方向,順着咱們的路線前行。」
蒼鷹見雪冰寒頻繁眨眼。似乎頗為勉強,思索片刻,立時明白過來,說道:「你內力不足,難以周全,是麼?」
雪冰寒忙道:「足,足,怎會不足?貧道乃地仙宗有為修士,離飛升成仙,僅有半步之遙」
蒼鷹捧住雪冰寒的小臉,凝視她的雙目,雪冰寒抿住嘴,移開目光,小聲道:「或許還差那麼少許罷了。」
蒼鷹說道:「以你的內力,如要化作細線,體內便空空蕩蕩,寒冷徹骨,若是穿的嚴實,真氣便散不出去。若是你呆在樹上,高處不勝寒,即便引開敵人,你也必患大病,實有性命之憂。」
雪冰寒快速擺手道:「沒那麼厲害,不過是傷風感冒罷了,到時候你摟我入懷,抱我取暖,嘿嘿,好好疼愛我幾晚上,我采.陽.補.陰,彌補不足,哪裏會有什麼隱患?」
蒼鷹望着雪冰寒,心頭守護之念熾熱劇烈,猶勝昔日面對李書秀之時。他關懷旁人之法甚是實在,總要從武學着手,傳授那人一身功夫,解燃煤之厄,受終身之益。此時雪冰寒內力低微,他關切之下,脫口說道:「雪丫頭,我傳你一門功夫吧。」
雪冰寒笑道:「傳我功夫?莫非是滋陰補腎的功夫麼?」
蒼鷹怒道:「我一本正經的,別給我嬉皮笑臉。老子要傳你壯.陽生.精的神功,你學是不學?」
雪冰寒哈哈大笑,伸手推他,說道:「既然有這等神妙功夫,老娘倒也要開開眼界。你這功夫叫什麼名頭?可是九鼎真經麼?」
蒼鷹說道:「不,不,九鼎真經實為貪狼內力,噬人骨血,幽深冥晦,與你天性不合,而且你此刻習練,為時已晚。我要傳你的心法,名曰《煉化挪移》。」
雪冰寒奇道:「這名zì 倒也古怪,煉化挪移?煉化挪移?可是煉丹熬藥的訣竅?」
蒼鷹說道:「我曾在崑崙山光明頂上見過這門功夫的經文,你暫且先記着口訣,隨後再慢慢參悟。」當即念道:「夫鴻鈞以天地為爐,陰陽為銅,煉製乾坤,盤古成丹,故而開天闢地,清濁始分。人之體,亦可為爐。陽脈陽火,陰脈陰火,灼燒鍛體,以髒為丹」
他僅僅看過谷霞所練的丹藥挪移之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