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近在咫尺,她又出手快極,頃刻間已躲閃不得。
危機關頭,蒼鷹呼出一口氣,眼前形成魔音氣壁,霎時將這一指化解。奪魂早在出手之時,便已想好後招,不及收勢,袖袍利如尖刀,重如戰錘,拂向蒼鷹左肩。蒼鷹右掌一推,又使出魔音氣壁,將這一拂彈開。剛暫脫險,奪魂胸前衣衫破開,從乳.間至肚臍,身子裂成一條大縫,仿佛一張大嘴,裏頭伸出一條漆黑舌頭,卷向蒼鷹。這舌頭又大又靈活,封住蒼鷹去路,舌苔上長滿尖刺,若是蒼鷹被卷中,登時便會血肉模糊。
蒼鷹足尖一點,使出寸勁功夫,爆發出巨力,立時到了高處,掣出長劍,劍上紅光閃耀,凌空斬下,無聲無息將奪魂長舌劈成兩截。奪魂這長舌本極為油滑堅韌,不易為利器所傷,萬料不到竟被蒼鷹輕易斬斷,她劇痛之下,厲聲慘叫,身子抽搐,往後就倒。
蒼鷹盤旋落在近處,這次學了個乖,不敢貿然上前,先運心法查探體徵,確信她並非作偽,這才走近,只見奪魂身前那半截舌頭緩緩縮了回去,她胸前裂縫也重新癒合。而她雙目緊閉,表情扭曲,顯然萬分痛苦。
蒼鷹心想:「你身上沒有經脈穴道,倒也省得老子替你驅走體內熱毒,否則你燒成熱油,老子還得再擔上一條罪名。」好在奪魂臉頰上穴位無異,蒼鷹按摩她百匯、迎香、印堂諸穴,注入純陽內力,奪魂體質陰寒,與純陽真氣互補,剎那間便醒了過來。
蒼鷹厲聲道:「別動!不然老子一掌將你腦袋打碎,看你還活不活的了?」
奪魂極為虛弱,小聲道:「你...你為什麼不殺了我?你...你這淫.賊,我絕不會屈服於你。」
蒼鷹氣得險些暈過去,怒道:「對不住,就算老子不練純陽童子功,對你也沒什麼胃口。」
奪魂神智漸漸清醒,驚覺此人內力果真是純陽內息,極為純正浩然,萬萬無法作假。她奇道:「你真的沒有對九狐...那江湖上....」
蒼鷹罵道:「你們母女二人師出同門,家學淵源,這『誣人清譽』的神功,練得出神入化,令人防不勝防。」
奪魂與兩位兒女分別多年,對他倆極為愧疚,故而愈發愛惜他們。聽傳聞中九狐被蒼鷹欺侮得如此之慘,心中怒火激盪,當真非同小可。也不分清紅皂白,上來便以性命相拼。此時被蒼鷹救醒,腦子登時也明白了不少,她「哎呦」一聲,嚷道:「莫非我當真冤枉了你?莫非九狐這丫頭...故意陷害於你?」
蒼鷹說道:「可不是嗎?她寧願自傷八百,也要損老子一千,了不得,了不得,吃不消,吃不消。」
奪魂自知理虧,顏面無光,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但她忽然想起一事,大聲道:「你剛剛使得是什麼功夫?那是魔音氣壁!是周大哥的獨門絕學!」
蒼鷹笑道:「不錯,你倒也有些眼光,但若說是獨門絕學,可也未必。」
奪魂急道:「周行天是你師父了?嗯,他既然是教主的爹爹,你又是教主的義兄,那也是順理成章之事。但你不過三十五歲左右年紀,怎能練成這魔音氣壁?周大哥現在又在何處?」
蒼鷹怒道:「什麼三十五歲,老子不過二十五歲!年輕英俊的很,正是如花一般的歲數。」頓了頓,又道:「我並不知周行天下落,如此說來,你不是周行天派來的奸細?」
奪魂道:「你莫要夾纏不清,誰是奸細了?周大哥是你師父,你怎地直呼其名?真半點沒有規矩!」
蒼鷹回憶自在此遇上奪魂之後,她種種舉動,確實並非奸細模樣,對歸燕然夫婦的敬愛照顧之情,亦非虛假,不由得大為放心。兩人已耗了許久,他不敢拖延,從祭壇上取過金杖。對奪魂說道:「我將你背負起來,你若想耍什麼花樣,老子可不會手下留情。」
奪魂此時看他眼神頗為親熱,似乎又想起了意中人周行天,她笑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你的功夫,與周大哥年輕時相比也不差多少了,性子更是相似。我一瞧你,滿眼便是周大哥的影子,怎會害你?」
蒼鷹寒毛直豎,心想:「這婆娘瞧老子的神情,都快流下口水啦。」他剛剛將奪魂背起,一抬頭,前方兩丈遠處站着一道巨大黑影,蒼鷹與奪魂心中一驚,奪魂道:「有敵人?」蒼鷹將火把高舉,照亮前方,只見一隻奇形怪狀的怪物正從陰
十三 錦繡山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