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一瞧,登時精神大振,忙不迭的跑入花叢中,李聽雨喊道:「蒼鷹兄弟,咱們要拿多少?」
蒼鷹笑道:「這麼多花,自然是多多益善,一株不見效,一百株吃下肚子,連母豬都能上樹啦。」
餘人一聽,放聲大笑,各個兒摩拳擦掌,捲起袖管來準備採花,就在此時,蒼鷹腦中一陣昏厥,隱隱覺得不對,查探自身內息,但覺經脈刺痛,正是護體真氣要他小心警惕。
他大喊道:「小心!」轉身拉住李聽雨,將他遠遠推開,回頭再瞧另外三人,只見他們已經深入群花,正在往花叢當中走去,吳老伸手朝一朵荼蘼山花抓去。
就在緊要關頭,一道身影陡然出現,在吳老、謝章、老顧三人身上一拍,那三人齊聲悶哼,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那人伸手在他們胃上一按,三人張口嘔吐,穢物散開,腥臭難聞。
蒼鷹知道這人救了他們性命,放下心來,潛運內力,貫通百匯、天池二穴,神智恢復清醒,定睛朝身前望去,卻哪裏瞧見什麼荼蘼山花?但見十丈之外,遍地全是死屍,死屍上長滿艷麗花朵,爭相怒放,香氣撲鼻,但卻與荼蘼山花的香味兒截然不同,吸入鼻中,竟有侵入腦海之勢,而且奇香濃烈,頃刻間充斥胸肺,直叫人難以拒卻。再看那花朵模樣,花莖血紅,花瓣紫中發黑,花蕾中一條細縫,外表淫·邪異常。
他拍拍腦袋,暗生慚愧,扶起李聽雨說道:「都怪我蒼鷹莽撞,中了這怪花的迷魂香,險些害了大伙兒性命。」
李聽雨神智復原,望見前方景象,嚇得瑟瑟發抖,顫聲道:「這....這是....這些花怎麼開在屍體身上?原先那些漂亮的花呢?」吳陵等三人也緩過勁兒來,見到這異狀,盡皆驚懼莫名。
蒼鷹恨恨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花,但此花陰·毒,咱們大伙兒全中了花毒,產生了幻覺,它便是要引咱們靠近,以咱們的血肉為食。」朝一旁望去,見剛剛出手的救星悄然站在一旁。
那人一身獵戶打扮,大約三十歲年紀,背上負着長弓,穿着獸皮短衫圍裙,容貌消瘦清朗,目光平靜,一聲不吭,細看此人眼神,只覺有如荒漠,又似流霜,似是在望着眾人,又似乎全然目中無人。
蒼鷹拍拍腦袋,暗想:「這人....我在哪兒見過麼?我怎地想不起來?」他想了半天,不得其解,走上前,說道:「多謝兄台救命之恩,若不是你及時阻止,我的幾位好朋友,只怕也會着了這毒花的道了。在下蒼鷹,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那獵人點點頭,說道:「玄秦。」此人說話簡單短促,想來是漢語不太靈光,或許是一位西域人士。
李先生也上前拜謝道:「玄秦先生,在下李聽雨,此番蒙受大恩,感激涕零,無以為報。還請問玄秦先生,不知這些奇花是何來歷,怎地如此險惡?」
玄秦道:「靈花以人為食,莫要走近。」
蒼鷹奇道:「玄秦兄弟,你漢語獲得挺不錯的,怎麼說話一個詞一個詞蹦呢?」
玄秦神情依舊冷漠,不見厭惡,也不顯歡欣,又道:「習慣如此。」
李先生暗暗稱奇,又問道:「玄秦先生,你可是久居此地?咱們一行人來此身有要事,如若玄秦先生方便,能否替咱們指指路?」
玄秦道:「初來此處,偶遇諸位。」言盡於此,但話中之意,自然是讓大家各走各路,莫要糾纏。
蒼鷹見玄秦功夫不差,心裏痒痒,想挑釁鬥毆,又與他話不投機,轉眼便找到藉口,騰地一聲跳到他面前,瞪着玄秦,大聲道:「你說話如此彆扭,是不是看不起人?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裝模作樣之輩,每次見到這等人,忍不住便要打上一架。」
李先生等人不知蒼鷹底細,見他脾氣如此火爆,嚇了一跳,急忙上前相勸,卻聽玄秦說道:「不打,你走你的。」
蒼鷹哈哈大笑,鋥地一聲,長劍銀光閃過,刺向玄秦眼睛,這一劍並非要真的傷人,暗含巧勁,點到為止。須知刺人雙目,最容易挑起火氣,蒼鷹以此搦戰,從無失手之時,可謂無往而不利。
劍沒刺着人,蒼鷹手裏一空,咦了一聲,只見那柄長劍已經到了玄秦手裏,可眼睛一眨,又回到了自己手中,玄秦此招詭異至極,轉瞬即逝,除了蒼鷹,其餘人皆沒看清楚。只見到蒼
十 蒼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