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已經設下了陷阱在等待他們,再往裏走路只會越來越危險。
楚瑜也懶得去理會那兩個活寶,只看向琴笙,神情有些凝滯:「如果是赫金人得了內線情報,咱們還要再進山麼?」
那殷勤看得火曜內心鬱悶,神情又冷了幾分。
&等等,你給我回來!」霍二娘也惱了,看了眼楚瑜,見楚瑜點頭,她立刻也抬腳就去追水曜去了。
水曜恨恨地掃了一眼周圍看着他們悶笑的人,隨後白了霍二娘一眼,一扭了腰肢就走了。
霍二娘看着水曜綠了臉,忍不住怒道:「你打我做什麼,我這是在做正經事!」
水曜直接綠了臉,抬手就一巴掌拍她手臂上,瞬間將那幾根毛拍飛了去:「什麼腌臢玩意兒你都拿!」
偏霍二娘還一副得意洋洋,老娘很厲害等誇獎的樣子。
眾人齊齊虎軀一震後,都忍不住跟着楚瑜也罵了聲娘。
她忍不住罵了一聲娘:>
楚瑜手差點就碰到那金毛,硬生生地在半途停了手,然後被琴笙一把拖着手腕狠狠扯了一把。
卻不想霍二娘得意洋洋地傳道授業解惑:「錯,陰毛,這是我方才去勘察時發現他們偷偷摸摸撒尿的地方留下的痕跡。」
楚瑜看着,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這是他們的鬍鬚麼?」
&個啊,就是最直接的證據,證明這次來的人里至少有幾個身份不低的人,赫金人是混血,早年和什麼人通婚都有些葷素不吝,最近這幾代才開始講究了起來,身份高些的毛髮顏色都很淺,你們看這顏色,快偏金了吧?」霍二娘晃動手裏的毛髮給大傢伙細看。
金曜見她一臉詭秘的模樣,不禁以為是什麼重要線索,挑眉:「這是什麼?」
一樣樣完全不打眼的東西卻她說得條理分明,讓人忍不住嘆服,最後霍二娘掏出了幾根淡金色的毛髮,有卷有直,不是太長:「看到這個了沒有?」
說着,她打開了一個小布袋子,從裏面依次拿出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證據:「這是赫金人貴族最鍾情的一種雪貂的毛,掉了幾根;這些樹葉上有被赫金人的武器壓過的印子,說明他們曾經在這裏坐下來過……。」
霍二娘想了想,道:>
如果是蘇千城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反而簡單了,但如果牽扯上赫金人,這裏頭的水就深了。
楚瑜懶得理會這些不知所謂的男人,只蹙眉看向霍二娘再次求證:「確實沒有錯麼,還有別的證據麼?」
&愧是天山魔女。」火曜輕哼了一聲,忽然想起那留守在律方的霍三娘,心情很不好,陰陽怪氣地道。
水曜跟在霍二娘身後,一臉與有榮焉的得意樣子。
這可不光是下了幾場薄雪掩蓋腳印的事兒,而是這麼大的塌方和兵荒馬亂地踐踏雪地之後,她居然能取出這樣的證據來,實非常人所能。
眾人聞言,看着霍二娘的目光都閃過異樣。
霍二娘道:「這腳印是赫金人常穿的雪靴留下的腳印,這底下還有許多,雖然下過幾場薄雪,但是他們既走過了,就會留下痕跡。」
眾人也都看向霍二娘。
金曜看了眼那冰塊,上面一個淺的幾乎看不出來的腳印,卻看不出什麼來,但他桃花眼裏閃過沉色,卻已經是信了,他是了解霍二娘本事的,但還是道:「怎麼說?」
眾人聞言不禁都是一驚。
果然,霍二娘對着眾人點點頭,神色冰冷地將自己手裏的雪塊往前一送:「是赫金人!」
方才上來之後,她就抽了空讓霍二娘趕緊去找證據。
她帶着霍二娘,除了為了安全起見,也是因為霍二娘在雪域裏長大,也擅於追蹤痕跡。
楚瑜轉臉看過去,大眼彎彎:「有線索了?」
說話間,霍二娘忽然從山崖下躍了上來,神色有些凝重地托着一塊雪塊。
曜司的保密工作一直都做得很到位,知道他們要進山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蘇千城是最值得懷疑的那個。
楚瑜皺眉:「不是蘇千城,會是什麼人知道我們要進山?」
&曜的人一直撒遍律方,這幾天蘇千城包括律方督撫等人都沒有出過城,也沒有任何異樣。」金曜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