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定方滿腦子不解的時候,羅士信繃緊着神經指揮兵卒應對抵抗。。。各種關鍵不同的指令從他的令旗下發出,指揮着兩萬雄兵依照不同的局面,採取最佳的應對之法。
兵力上的劣勢,在目前這種情況之下,也只能用戰術來彌補。
對於蘇定方所思所想,他羅士信又如何不知。
只是在兵力完全處於劣勢,而且還沒有防禦設施的情況之下,在如何守也守不過來,反而會陷入戰術上的被動。
更何況他個人還不擅於防守,與其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打這一仗,不如進攻來的實在。以攻代守,也是一種打法戰術,而且進攻還存在着取勝的機會。
羅士信一邊指揮着大軍,一邊注意着氣候,不時的抬頭望了望天。
午前,羅士信憑藉出色的指揮一直能夠維持上風,但是到了午後,羅士信的壓力明顯大了。
足足激戰了一個上午,羅士信能用上的兵只有兩萬,兩萬不斷的戰鬥,不斷的損耗,體力也一點點的流失,戰鬥力也在一點點的下降。
突厥兵則不一樣,他們分作五隊兵馬輪流休息,始終維持着一定的戰鬥力。至於消耗,更不用說,他們足足有十五萬大軍,一副完全消耗的起的架勢,妥妥的一副拼消耗的戰術。
在午後這個時間段,羅士信的優勢已經不存在了,攻守漸漸持平。
半個時辰後。羅士信的天節軍已經處於劣勢。
一個時辰後,羅士信的軍勢,搖搖欲墜。需要秦瓊、程咬金、蘇定方甚至於他親自上陣,強行打退敵軍,穩住陣勢,將劣勢強行搬回來。
一個半時辰以後,羅士信的軍勢意外的穩住,再度以疲兵挽回了劣勢。
兩個時辰後,優勢又一點點的回到了羅士信的手中。
僵持。消耗!
僵持,消耗!
僵持,消耗!
仗打到這個地步。能夠保持清明的只有寥寥幾人!
突厥上下除了頡利這個大可汗,餘下的每一個可汗都親自上過陣,此刻一個個都累得如狗一樣,趴在馬上喘着粗氣。
頡利眉頭縮的越來越緊。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這一仗從清晨辰時開始。到現在申時三刻,足足打了將近四個時辰,八個小時。
此時此刻,對方的唐軍傷亡至少過半,他們更是付出了兩倍有餘的代價,可是他們竟然一時取勝不得,還漸漸的被他們壓制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口乾舌燥之餘。只覺得喉嚨像火一般在燃燒,情不自禁的往取下酒壺晃了晃。向嘴巴里倒了倒,一滴水也沒有。
「打水去……」頡利煩躁的將酒壺丟給身旁的護衛。
身旁的護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接讓酒壺砸在了身上,結果護衛竟然直接從馬背上摔倒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護衛,頡利突然驚覺過來,連忙向左右看去,只見一個個突厥士兵都像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休息,身上的皮甲都拔到了一旁,就差沒有伸着舌頭喘氣了。
「羅士信,我頡利這輩子跟你沒完。」
頡利此時此刻都要哭出來了,這眼見大功告成,他太急於求成一心想要滅了眼前之敵,然後前往鳳凰谷取了李淵的性命,將大唐推入火坑。而他突厥又一次能夠力壓中原,成為草原與中原的王者。
這利益太過豐厚,以至於他忽略了士兵的體力。
事實上他並沒有忽略了士兵的體力,而是羅士信的這一招太過陰險,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點。
他忽略了該死的天氣,忽略了太陽從東邊起西邊落的常識。
羅士信靠山列陣,逼迫他們一戰,以至於他們奔行百里,立刻就投入戰鬥。
突厥體魄過人,倒也不至於吃不消,但是現在正直夏末時節,太陽一如既往的可怕。天節軍西靠大槃山佈陣,這太陽從東邊升起的時候,兩軍的待遇一樣,甚至突厥還佔了便宜,因西曬之故,太陽光直接射着天節軍的眼睛。可是一過了中午,日上當空,情況就不一樣了。大槃山高峰險峻,將羅士信的軍陣給遮了住,成了一個納涼遮蔭的場所,免去了暴曬的危機。而他們面對着大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