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電話,他正一肚子氣沒地方撒,管尼瑪誰打來的,都準備先罵一頓再說,但是……他居然沒有罵出來。
因為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很動人,動人的讓他彎彎的臉都圓了幾分:「是周先生麼?」不過短短几個字,突然就讓刀子周渾身上下都好熱。
「是,是我。」刀子周拼命咽了口唾沫:「你,你是誰?」
「咯咯。」動聽的聲音輕輕一笑,笑的刀子周渾身的屎都不見了:「我是一個跟你目標一致的人,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合作……整死段天道?」
刀子周沒有沉默,甚至都沒打腦子裏過:「好!」
「很高興和周先生達成共識。」動人的聲音輕輕道:「你對面有一家春桃酒家,現在能見一面麼?」
「好!」
「一會見。」
刀子周住所對面這家春桃酒家他自己也經常來,這是個很有特色的酒家,古色古香,而且很清靜,而且二十四小時營業。
等他到達春桃酒家時,正看見室內剛點的香煙裊裊,一燈如豆,映着壁上懸掛着的條幅。
條幅也不知仿的哪朝哪代的山水畫及書法,看筆墨均出於三歲小孩的手筆,靠牆有一座差不多與屋頂相接的書架,上面滿是線裝的書卷。室內的擺設極為簡樸,若不是格柵內那張巨大的茶案,顯得更象是古時候的一個大堂,各種物件擺放均極其整潔,且質地上佳。
居室正中放了一張紫檀木的茶几,几上置着一把古色古香的古琴。
滿堂一塵不染,打掃的很細緻,檀香幽幽,意境幽遠。
很奇怪的是,平日常見的胖老闆此時卻不知所蹤,堂內的茶案前,卻坐着另外一個人。
「給我打電話的……就是你?」刀子周突然就有點忐忑。
他出來的時候穿的很拉風,脖子上圍着大拇指粗細的金鍊子,手腕上帶着大拇指粗細的金鍊子,連耳釘用的都是大拇指粗的金子。這一身別的不說,土豪兩個字,是絕對擔得起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土的有點沒品。
本來刀子周平常也不覺得這樣穿有什麼問題的,但是現在他突然就覺得問題很大。
因為他面前的這個人,看起來好有品。
一個好有品的女人。
這女人的穿着很低調,顏色也不鮮艷,露的也不夠多,但即便是以刀子周對名貴衣服那三不沾的認知,也能從那些服飾精巧的細節上看出這都是非常昂貴的東西。
這就是傳說中所說低調的奢華。
更重要的是這女子的坐姿筆挺,既不顯得特別高傲,也不顯得特別沒自信,就這般淡淡的站着,就讓人覺得她特有氣質。
「不錯,就是我,我叫李小佳。」品味女幽幽起身,朝刀子周伸出一隻小巧的手,這女人不止是氣質過人,長得也很過人,明眸皓齒,嬌艷欲滴,尤其是那一對迷濛中透着誘惑力的眼神,如泣如訴,好像會說話,只是你永遠都猜不出她究竟想說的是什麼。
看着這樣的女人,刀子周突然就有一種想要把身上的金鍊子都丟進海里去的衝動,急忙咳嗽了一聲,上前握住女子柔嫩的小手:「久仰久仰……不對,幸會幸會。」
帶着上佳氣質的李小佳很優雅的淡淡一笑,很隨意的將自己的小手從刀子周死活不放的大手裏拿了出來,登時讓刀子周好一陣失望:「很高興認識大名鼎鼎的周哥,我們坐下聊吧。」
「好好!」刀子周咳嗽了一聲,四仰八叉的坐在了沙發椅上,這是一個很土豪的姿勢,但隨即又趕緊併攏雙腿坐直了起來,因為對面這個女人,坐的實在太有品味了。
她的上身很正,臀部只坐椅子的三分之一,雙腿並籠向左側放,兩腿自然下垂,怎麼看都透着一股子文藝范,讓刀子周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很沒品。
在這個空曠的大房間裏,只有刀子周和李小佳兩個人,氣氛一時間似乎有些尷尬,刀子周下意識的摸出一根煙,想要點,看了看笑的風情萬種的李小佳,又趕緊放了回去。
「沒關係。」李小佳笑起來的時候,除了露出雪白如玉的牙齒,臉頰上還有兩個淡淡的酒窩,看起來甚是可愛:「周哥能給我一根麼?」
「當,當然!」刀子周受寵若驚,急忙起身雙手遞過一根煙,又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