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車的車窗,痛苦的哀嚎聲頓時此起彼伏。
白情雪伏在男人的胸膛上,瞠目結舌的看着已經化作一堆廢鐵的奔馳,一時間都忘了要用力毆打這個不經允許就敢抱自己的混蛋。
結果這個混蛋突然就扶着她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跳到大馬路邊,衝着已經遠去的y2k大吼:「兔崽子!有種給我站住!老子剛到手的車啊!方向盤都沒焐熱呢!丫的!看我捉到你不打爛你的屁股!」
白情雪:「……」
這麼明顯是來要命的!這個傻蛋居然還顧着他的車!
究竟是神經大條還是二貨!
她也顧不得理會這個白痴,急忙拿出手機打給了白長天:「爸!我們在四星橫路,剛才有人想殺我!已經把我們的車炸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白長天的聲音才緩緩傳了過來:「天道沒事吧?」
白情雪差一點就把手機摔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白長天第一個居然問的是段天道的安危!都不關心關心他自己親閨女的死活!
「放心!這個土鱉活蹦亂跳的!」
白長天明顯鬆了口氣:「記住,無論如何,要和天道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聽他的!」
白情雪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已經收線了。
「老爺,小姐那邊我們真的不用理會?」胡嫂實在有些忍不住:「汪家已經放出話來,說誰敢搞他們家少爺,他們就搞誰家小姐。這……」
白長天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胡嫂:「……」
「我還真不知道,這個世上現在還有什麼人能動的了情雪。」白長天長長鬆了口氣:「把糧食儲備拿出來,從現在起,白家所有人,誰也不准出這個大門。」
胡嫂沉默了片刻:「是。」
段天道在馬路上跳着腳罵了三分鐘,才悻悻的收了聲,轉頭走到白情雪怯怯道:「我車沒了,趕明兒公司會再派的吧?」
白情雪:「……」
其實白長天剛才那句話里透出的信息已經非常多了,白長天分明是在暗示只要她跟着段天道安全就有保障,可她現在就是把眼珠子看穿,也看不出這個褲腿卷在大腿上,滿心只想着他車的土鱉,哪個地方能透露出這種安全感。
可是他剛才能這麼迅速發現逼近的危險……
難道是這一切,只是他的偽裝?
強忍着噁心,白情雪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剛才你是怎麼知道那人要往我們車裏丟炸彈的?」
段天道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傻子,剛剛才揍了人,人家不想着朝你丟兩磚頭什麼的?這種橋段我在電影廠里見得實在太多了!」他笑着笑着就有點笑不下去,哭喪着臉道:「誰知道他們丟的不是磚頭啊!」
白情雪:「……」
她此時突然就很想撿起一塊磚頭朝他丟過去!看在他剛剛救了她的份上,忍了。
街道上濃煙四起,很多人都在掏電話報警,但直到現在也沒看見警察的蹤影,白情雪心知不妙,吸了口氣:「打車走!」
她拐過街角,伸出手去,一輛紅色的士很利落的滑到了她的面前,白情雪剛要上車,就被段天道拉了回來:「咱不坐這輛車。」
的士司機側過臉,露出一臉橫肉,詫異的看了一眼段天道:「不坐你攔什麼車?」
白情雪急忙道:「不好意思,坐,坐。」
「不坐!就不坐!」段天道很固執的拽住白情雪,白情雪急了,正準備咬死他,滿臉橫肉的司機已經悻悻的擺了擺手:「媽的神經病,不坐拉倒!」說完就開走了。
白情雪:「……」
她狠狠的瞪了段天道一眼:「你瘋了?為什麼不坐?」
段天道很認真的指了指已經開走的的士:「你沒看出來麼?他的面相不好啊!」
「面……面相?」
「是啊!」段天道得意的挺起胸膛:「我們村裏的段師傅啊最會看相了,從小就手把手的教我。像他這樣的面相,肯定今天賊倒霉!我們都已經這麼倒霉了,再坐這樣的霉車,那不是更倒霉?」
白情雪:「……」
顧不得和這個神經病討論什麼面相問題,她再次揮手,很快又來了一輛,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