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沒了一點旖旎的心思。
「安全安全,我特別安全。」說實話,段天道此刻的腰都有些直不起來,離床邊只有兩米都懶得走,只想就地躺倒死了算了,就盼着穆冷卉閃人。
穆冷卉卻偏偏就不閃人,她美妙的眸子轉了一轉:「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段天道打了個大的能吞下一隻河馬的哈欠:「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穆冷卉搖了搖頭,表示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段天道的隨性。
「是不是很佩服我?」累得要死的段天道依舊沒忘記王婆賣一回瓜,但他很快苦笑道:「那我現在,能不能去睡覺了?」
穆冷卉微微側了側頭,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看某張床:「你確定……這裏還能睡?」
唔?
段天道怔了怔,回頭看了看那張床。
那張床:「……」
那張大榻,如今只能用七零八落來形容,滿床的麻繩,蠟漬,血漬,汗味,以及另一種只有男人才有的強烈味道……
換成剛才,那是可以一點都不在意的,可如今……
「得!」段天道使勁摸了摸腰:「那我只有去你的房間借宿了。」
穆冷卉咬了咬嘴唇:「先洗澡!」
嗯?
這,這就算是真的答應了?
要睡人家的房間,自然只能聽從人家的安排,洗澡就洗澡,可是……
話說回來,似乎自己沒第八百五十八章純賺!
少佔她的便宜,也沒少當着她的面占別人的便宜,而且這一回還在她眼皮底下佔了這麼徹底的便宜!
可是……
為什麼穆冷卉卻像是一點都不介意?一點都不稀奇?
段天道實在忍不住道:「你今天不罵我是個流氓?」
穆冷卉微微一曬:「她是你的敵人,你這不過是身為男人報復對手的一種手段,既然不會影響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不算背叛。我又怎麼會在乎這種事?我只在乎……」說到這裏,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俏臉微微一紅,後面的話登時接不下去。
段天道:「……」
真沒想到!穆冷卉的世界觀如此犀利!她的詮釋如此貼切而經典!如今連做壞事都是可以順理成章的!
段天道露出雪亮而猙獰的牙齒:「怎麼?你收留我,就不怕我半路控制不住,做些什麼壞事?」
穆冷卉微微一笑,笑的好有深意:「你還有做壞事的能力麼?」
段天道:「……」
穆冷卉的判斷是對的。
段天道洗完澡,上了穆冷卉的床,穿着單薄睡衣的美女分明就在眼前,他卻完全沒顧得上揩點油,頭離那香軟的枕頭還有三公分,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日月無光古井不波曾經滄海難為水日照香爐生紫煙西天取經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
他是被一陣刺痛驚醒的。
「哇!」某人慘叫了一聲,他在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雙腿發力,從軟塌上足足向上彈起了三公分,才重重的落在床上,震得整張床幾乎散架!
「什麼人!!」段天道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即便是在睡夢中遭遇突襲,他也在第一時間打滾翻身下地,一連翻了三個筋斗,兩個花滾,一個仰臥起坐和引體向上,擺了一個萬人敵的戰鬥姿勢,才開始緊張的關注着周圍的狀況。
咦?
天光已經大亮,段天道清楚的看見面前站着一個人,一個早就穿的整整齊齊的女人。
那自然就是穆冷卉。
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那這身上的劇痛……
某人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驟然發現穆冷卉的手上穩定的捏着一根長達八厘米的銀針!
「你!」段天道很生氣,當然,不管是誰在睡夢中被人在屁股上用這麼粗這麼長的針扎到醒,都會生氣的。
「沒辦法。」穆冷卉縴手微微一搖,若無其事的拂了拂鬢邊,那根n粗n長的銀針已經不知去向:「我剛剛發現,用說的,你是醒不來了。」
段天道乾咳了兩聲,估計也是的,昨夜這種狀況估摸着在耳朵邊上打雷也難醒:「啊,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