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忠,轉念過後才道。
「要是按方兄所講,家中小女定是不肯了。」
「鄭兄話可不能這麼說,令愛得陛下指婚,成為成王側妃,想來是不會同老夫家裏那兩個丫頭賭氣的。」
「小女不過是幸得陛下垂愛,不值得一提。」
鄭成仁的話在方家父子二人耳中只覺得刺耳。他話里的意思,不乏有着輕視,難不成只有鄭家的女兒是寶貝的?
「鄭兄莫要謙虛,令愛的這份殊榮是多少閨中待嫁的小姐夢寐以求的,老夫可是羨慕的緊,只怕沒了機huì 。」
「哎,方兄,這話可不好說。誰都知道家中令愛已到及笈之年,五年一屆的選秀即臨,老夫可是盼着聽到方家的好消息。」
「那老夫便借鄭兄吉言了。」
二人交談頗有深意,殿中的氛圍倒是很怪異,還好今日的主角到來讓氣氛有了轉變。
魏宗同太子,成王一道前來,至於他們之前幹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在場的大臣都被這和睦的一幕所感動,真假早已辨不清。
晚宴歡樂的進行着,太子時不時同魏宗聊着什麼,成王則在一旁自飲杯中殘酒。
宴席進行不到半個時辰,便有侍衛來報。
「報!」
「講。」
魏宗放下手中的酒杯,聲音不大卻讓大殿頓時安靜。
眾人面面相覷,究jìng 是什麼事情能讓侍衛打擾到晚宴?
「回陛下,肖縭國縭涵公主同縭淋公主求見!」
忽聽得是肖縭國的兩位公主,魏宗的眼不自覺地微眯,短暫思襯後緩道。
「讓她們進來。」
「是。」
在眾人的注視下,兩位是曼妙佳人一前一後向殿中走來。
前面的那一位,是肖縭國的縭涵公主,李沁涵。此時的她身着煙影紗制的廣流舞裙,一頭烏髮傾瀉於腰間,唯有一綢輕輕繫着,似有若無。
後面同樣身着廣流舞裙的女子則是肖縭國的璃淋公主。眉清目秀的她不似前者一般隨性,而是將發挽成飛天髻,頸間的那串鈴鐺銀飾隨着女子輕盈的步調發出清脆的聲響,尤其引人注yì 。
這兩位公主的裝扮並不是在場大臣們關心的,他們所關心的是這二人出現在這裏的目的。
肖縭國同翽鷙國多年來並不是極為友好,當年翽鷙國開疆擴土之時曾與肖縭國定下盟約,那是的肖縭國比翽鷙國要強大許多,肖縭國國主答應翽鷙國的國主助其一臂之力,怎料途中反悔導致翽鷙國損失慘重。
至那兒以後,兩國便無聯繫。這幾年肖縭國越發衰敗,無奈之下肖縭國國主只好抱着和親的想法將兩位公主送至都城,現在在皇家別院住着。
兩位公主的到來,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宴會,是一個展示自己的極佳機huì ,李氏姐妹身負肖縭國的和親使命,怎可能放掉這個機huì ?要知道和親不成她二人便是翽鷙國用來威脅肖縭國的人質,她二人除了是炮灰別無他用。和親之時一旦成,她姐妹二人定會是肖縭國的功臣,即便不是那麼光彩。
「沁涵,沁淋拜見陛下。」
如水般的聲音響徹大殿,頗多了幾分魅惑之感。一些心懷正義的大臣便已坐不住了,如此禍國的女子他們怎願見到,奈何無法離席。
「免禮。」
魏宗隨意在兩姐妹身上掃了一眼,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是有意為之。
細心的人便會從中看出端倪,至少一旁的成王已是十分明了。看來自己的這步棋下得十分妙,魏宗心動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陛下,我們姐妹二人之所以入宮覲見是聽聞出使隊歸來,我與妹妹有心編排了段歌舞,以表肖縭國的一點心意。」
李沁涵的話十分合情合理,在場的人沒有理由去懷疑什麼,這種理由可謂是無懈可擊。
「准。」
魏宗的語氣淡淡的,眼眸中有着些許不明意味。
泠泠的琴音響徹大殿,李沁淋端坐在殿中的一邊,檀木古琴的根根琴弦在女子纖纖玉指下發出陣陣聲響,弦音連成一片,似清泉湧出,山瀑傾瀉,連綿且無斷絕。女子玉口輕啟,輕唱道:「浮生短,知人在,何故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