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凝開口說到:
「如凝在花凝國時便聽聞神醫去不留有一親傳女弟子,在江湖上懸壺濟世,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方國師,如凝記得嫡公主最開始行醫還是在你們翽鷙國呢。」
天如凝的話明擺着是不打算給方為忠這個台階下,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方為忠的身上,更是有人在注意吳疫的反應。
不管怎麼說杜瑤當年是嫁給吳疫的,吳疫休妻時把事情鬧得列國皆知,現在他們倒是要看看吳疫該如何收場。
見天如凝主動將事情拋給方為忠,杜瑤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這一幕沒有逃過眾使臣的眼。
「神醫去不留是翽鷙國人。」
一旁的吳疫至始至終沒有對杜瑤說些什麼,他以為只要自己不說話就沒有那麼多的事了,可是他沒有想到花凝國會故意將話題撤出來。方為忠是翽鷙國的國師,他是翽鷙國的太子,這樣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出面的。
見吳疫出面,天如凝不好再說些什麼,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翽鷙國的太子,她一個使臣不好挑起兩國之間的矛盾。
「本宮與本宮的師父在翽鷙國待了多年,不過如今本宮與師父皆回到祈炎國。」
在杜瑤的話里,她着重強調了自己與去不留回到祈炎國的事實,她明擺着是要讓翽鷙國的人難堪。
孫行粥在看明白杜瑤的用意後也在幫杜瑤說話。
「嫡公主本就是祈炎國的公主,如今也算是得以歸國,實在是可喜可賀。」
「孫大人能夠如此想甚好,只是有的人偏偏不會這麼想。」
天如凝明擺着一副要與翽鷙國勢不兩立的樣子,杜瑤見了卻是不以為意,她從冷絕傲那裏得知天如凝與方為忠有不共戴天之仇,天如凝如此針對方為忠,翽鷙國便是不足為奇了。
像這樣的事情,杜瑤沒有心思摻和進去。
在一旁看戲看了許久的郡千墨弄明白了杜瑤在列國使臣的地位,如此他也好做接下來的部署安排。
「好了,各位,既然瑤兒特邀諸位來圍場騎射,那大家就莫要辜負瑤兒的一番好意,上馬吧。」
郡千墨一邊說着一邊最先躍馬而上,杜瑤見了揚起一抹笑容。
「諸位,本宮今日的衣着實在是不適合騎馬,待諸位滿載而歸,本宮為諸位舞劍一番如何?」
「那嫡公主便在棚里歇息吧,諸位,咱們走吧。」
不得不說孫行粥是最捧杜瑤場的,杜瑤知道孫行粥是斜雨樓的人,這一切便不足為奇了。
眾人騎馬離開後,杜瑤對一旁的素錦吩咐道。
「素錦,隨本宮到後面換衣裳。」
「是。」
素錦早就料到杜瑤不會安安靜靜待在棚里,那身騎射服是她早就為杜瑤準備好的,杜瑤換上便可以縱馬馳騁了。
在素錦的服侍下杜瑤換了一身銀色騎射服,發上的步搖通通摘下,只留下一個流雲髮髻,耳畔的耳環也讓素錦收好,唯有頸間的璞玉留下。
準備好了一切,杜瑤躍馬而上,對一旁的素錦說到:
「你在這裏幫本宮打點一切,本宮去去就回。」
「是。」
雖然杜瑤是這麼說,但素錦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杜瑤閉關這麼久早就悶壞了,要不然她也就不會提議這次圍場之行了。不過,既然杜瑤想藉此散散心,素錦也不會阻攔她。
縱馬馳騁在雪山腳下,杜瑤隨身只帶了一把劍和一支笛。在經歷一些大起大落後她變得格外謹慎,至少她不希望自己身陷險境,讓其他人為她擔心。
她沒有心情打獵,只是想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更重要的是她想一個人靜靜。
只有在寒風吹過臉頰與耳畔的時候她才能夠把一些好久都想不明白的事想明白,這就是她,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一個無法隨波逐流的女人,一個身上背負着許多使命的女人。
寒風不曾停止,杜瑤的思緒也沒有被拉回半點,很多時候真的是這個樣子,明明想得到的答案只有在心靜下來時才能想的明白。
就在杜瑤思襯間,不遠處的身影騎馬向她走來。
「在想什麼?」
就在吳疫出現在杜瑤面前時,杜瑤條件反射般地將劍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