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穆茶首先做的,不是辯分蘇芷的長相,而是檢查她右臂那靠近腋下的位置,從而將肉痣找出來。
可惜穆茶怎麼也料想不到天意弄人,原先的那粒肉痣因為長在了被巨型蜥蜴吞掉的右臂上,伴隨着舊的右臂的斷裂和新的右臂的長出,蘇芷的右臂上再也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肉痣了。
穆茶很相信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他描述不出毒蠍女王的長相,卻清楚的記得那粒肉痣的具體模樣,因此,如果蘇芷的胳膊上沒有朱紅色的肉痣,那只能說明她不是毒蠍女王。
聽着屋門閉合的聲音,穆茶幽幽的站起了身子,他將帶着血漬的新鮮獸皮同樣扔到了剛剛被獸男們「臨.幸」過的木筐里,穆茶雙手抱胸,緩緩地朝着石榻走了過去。
人已經在自己的眼前了,穆茶也不急於一時,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要踩在了蘇芷心口上一樣的用力。
如同已經提上了菜板,隨時可能被宰殺的羔羊,穆茶的腳步聲落在蘇芷的耳朵里,確實「咚咚」作響。她緊張的捏着獸皮握緊了拳頭,好在木屋就這麼大,穆茶走了十多步後,總算停在了石榻前。
怕被身後的人看出自己的慌張,蘇芷慢慢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她抬起那隻冒着虛汗的手,在自己的鬢角處一抹,將一律碎發掛在了耳朵上。
穆茶靜靜地看着蘇芷的動作並着腿立在了一旁,他如同隱匿在了空氣中一樣地不發出絲毫聲響,靜謐的四周讓木屋裏的溫度平白降低了幾分,即使閉上眼仍感覺到濃濃壓力的蘇芷,眼皮輕顫,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醒了?」
即使是背對着穆茶的,可站的高的穆茶還是瞬間發現了蘇芷的異樣,他看似冷靜的說着,蘇芷卻在他略顯輕快的音調中聽出了一絲明顯輕鬆了許多的感覺。
眉頭輕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的蘇芷久久沒有回應,她思考了好半天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這才不敢置信的轉過了身子。
見慣了面癱的符索和每時每刻都冷着個臉的寒霜,穆茶麵無表情的樣子並沒有給蘇芷帶來太大的壓力,對上了穆茶投射來的目光,蘇芷緊張的情緒不知為何,突然緩解了許多。
這麼躺在石榻上氣場終歸弱了點,蘇芷垂眸在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後,乾脆手肘撐榻的坐了起來,她把裹在身上的獸皮往上拽了拽後,緊緊地綁在腋下,做完這些蘇芷才同穆茶輕輕的點了點頭。
穆茶倒沒有再同蘇芷虛情假意的扯一些別的事情來引出話題,他眼見蘇芷坐好了身子,便毫不猶豫的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你同毒蠍女王是什麼關係?」
緊緊地盯着蘇芷的眼睛,不漏掉任何神情的變化,穆茶將問題拋出,就這麼注視着蘇芷的雙眸等候了十幾秒後,這才大喘氣般的把另一個疑惑詢問出聲:「是姐妹麼?」
除了赤紅肉痣的問題,蘇芷和毒蠍女王實在有太多的相似點了,如果蘇芷不是毒蠍女王的話,那只有她是毒蠍女王的姐妹才能解釋的通了。
穆茶對毒蠍女王的怨恨實在太深了,他不願意放過任何同毒蠍女王有關的小溪。
在捕獵的時候都在思索這個問題,他想來想去只能用這樣的話,來解釋蘇芷為什麼同毒蠍女王如此相像了。
也怪不得蘇芷會在壓律的話音落下後,生出那樣不好的預感,其實得益於女人天賦異稟的第六感,蘇芷這一次的感應確實是對的。
要知道,狼族部落位於第三板塊最偏僻的一個邊角上,這個地方遠離其他大眾,鮮少有其他強大的獸人部落出現,而附近的幾個部落規模根本比不上狼族,若不是那些個小部落結成了同盟,他們早就被狼族部落吞噬了。
所以,若只是保衛家園的話,以狼族獸人天生的戰鬥力已經足夠了,穆茶浪費人力、物力的執意於訓練出一個戰鬥種族的事情,顯然意圖不純,並不僅僅是為了守護狼族部落。
從逃離蠍王山後,沒有一天將仇恨放下,穆茶不怕苦、不怕累、不怕丟命的闖入到野獸肆虐的野外,
再也沒有了的朱紅色肉痣竟然在無形中幫了蘇芷一個大忙。再也沒有了的朱紅色肉痣竟然在無形中幫了蘇芷一個大忙。
再也沒有了的朱紅色肉痣竟然在無形中幫了蘇芷一個大忙。
(馬上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