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肢體上的觸碰。
可惜現實狠狠的甩了穆茶一巴掌,當蘭蘭喜出望外的將雙臂環在了他的腰上,還不等她感受到他的體溫,穆茶的胃中立馬猛烈的翻江倒海起來。
蘭蘭只顧着沉浸在穆茶帶給她的幸福中,毫無防範的情況下,穆茶來不及推開蘭蘭,他便「嘔」的一聲,吐了她滿滿一身。
沒有消化的食物從蘭蘭的頭頂上方滑落,流進她的臉頰滑進了她的衣服里,那慘烈的景象,穆茶簡直不忍心再回想。
有了這一次的試驗,穆茶徹底死心了,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對雌性的厭惡並沒有散去,只不過蘇芷是一個例外中的例外罷了!
穆茶也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要不是他曾經不小心觸碰過蘇芷那一對軟綿綿的酥.胸,穆茶實在懷疑蘇芷不是個女人!
小獸人對於獸人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穆茶一族的獸人早就被毒蠍女王殺光了,作為種族裏僅剩的獨苗,這樣的壓力下,就算穆茶再厭惡女人,出於父輩留下的期望和責任,他也必須為族人留下後人。
蘇芷的出現給了穆茶偌大的希望,所以當壓律同他分析的說道,蘇芷可能對他有意思時,穆茶連想都不想,就跟着壓律一起,衝到了阿瑪的屋子裏,將蘇芷擄了回來。
可是,毒蠍女王帶給他的災難性的心裏障礙實在是太大了,和母獸人不愉快的接觸,讓他又想接近蘇芷,又不敢繼續向前。
心臟跳動的很快,那跳動的頻率就連和野獸搏鬥時都沒有這麼劇烈。
穆茶在某些方面同巫鐮一樣的彆扭,矛盾的心思促使他哪怕之前已經衝動的把蘇芷帶到了自己的身邊,卻還是硬着頭皮和蘇芷說出了那種讓她不要多費心思的話,從而想達到同蘇芷保持距離的目的。
臉上的紅暈變得越來越明顯,好在蘇芷沒有過多的關注穆茶的臉,他的變化並沒有被她捕捉到。蘇芷擰着眉琢磨着穆茶的話,想着想着,她猛的抿着嘴,無奈的翻着白眼的看向了一旁。
呵呵,她總算聽明白穆茶的意思了!
什麼不要白費心思,什麼沒有半分興趣,什麼厭惡雌性!穆茶這些話想要傳達的只有一個意思,那便是:你看上我了?別,千萬別自作多情!
想到了這裏,蘇芷神情一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看上了他?開什麼玩笑!
先不說她同穆茶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和矛盾,也拋開毒蠍女王殺了穆茶全族的老問題。
蘇芷既然已經有了溫柔貼心的洛水與看着精明,實則是個醋瓶子的巫鐮,同時還夾雜着兩個理不斷扯不清的寒霜和符索,她的心只有自己的拳頭那麼大,如此狹小的空間哪裏騰地出能供養的下穆茶這尊大佛的地方!
再說了,洛水、巫鐮、寒霜、符索四個人早就你爭我奪、凶神惡煞的等着瓜分她了,連蠍王山內定了的禍害們都輪不過來,蘇芷怎麼可能僅憑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就感情泛濫的看上了穆茶這樣一個充滿危險的男人!
與其相信睡一覺就又能穿回到自己的小chuang去了,也比蘇芷看上他要可信的多!
讀懂了穆茶的心思,坐在石榻上的蘇芷瞬間被噎到連反駁的話都說不上來,她實在不明白壓律是從哪裏得出來的結論,更想不通這麼淺顯明了的胡編亂侃,穆茶怎麼還會相信!
怪不得她總覺得穆茶從早上開始便怪怪的,一大早又是踹阿瑪家破舊不堪的木門,又是陰沉着個臉,和成子、阿瑪他們冷眼相對,敢情……
蘇芷對穆茶從來沒有過異樣的感覺和讓人非議的態度,而穆茶卻再三打破常規,就算他倆之間真生出了愛情的小火花,在外人的眼裏,不也應該是穆茶看上了她嗎?
懶得再同穆茶亂扯,蘇芷偷偷白了穆茶一眼後,隨即用被子將腦袋一蒙,無視着穆茶緊緊蹙在一起的眉頭,把自己縮到了被子裏,緊閉的雙目背過了身子。
她這不願意多談的樣子可比「對穆茶生出了不一般情.愫」的事情要明顯多了,穆茶同蘇芷交談了一堆後,心裏更加凌亂了,他也沒了繼續質問的心思,見石榻上的女人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穆茶轉身走了出去。
他可不想和蘇芷擠在一張石榻上休息,況且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穆茶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