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望着可口的藥汁,她乾脆將石杯子往灶台上一放,端起藥壺「咕咚咕咚」的將藥汁盡數灌入腹中。
「你幹什麼!」
正喝的痛快,蘇芷剛把最後一滴藥汁舔乾淨,木門突然隨着一聲慘烈的驚叫,被人用力的推開了。
蘇芷正專心致志的研究着手中的藥壺,被來人的聲音一驚,她手中的藥壺應聲砸在了地上,被徹底的摔了個稀巴爛。
連忙跳起來側過身子閃到一邊,躲過了藥壺碎裂時迸濺出來的石渣,防止了石渣扎在了自己赤果的腳背上的悲劇,蘇芷選了一個沒有石渣的落腳點,眉頭緊鎖的轉過身子看向了門口處膛目結舌的罪魁禍首。
一個身材高挑,圍着虎皮的膚白唇紅的女人順着蘇芷的視線,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雌性顫抖着伸着手指,指向了地面上的石渣,她悲戚了好一會兒後,倏地憤怒抬起頭惡狠狠的盯向了蘇芷。
「你!你偷喝了狼王的補藥!還打碎了熬藥的藥壺!」
因為震驚,雌性的音量不自覺的提了很高,刺耳又尖銳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出,讓人無端生出一種胸悶的感覺。
仿佛這麼說還不盡興,雌性在指責完蘇芷卻發現她無動於衷後,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抬腳從門檻處邁了進來,抬起手就要朝着蘇芷的面門上砸去。
來了狼族部落這麼長時間,眼前的女人卻是蘇芷見到的第一個雌性,望着雌性眼眸中透露出來的不善目光,蘇芷將她從上到下的掃視了一遍後,趕在雌性的拳頭落在她面門之前彎腰從雌性的腋下繞過,走到了靠門的位置。
睡足了喝飽了,蘇芷現如今渾身充滿了力氣,她雙手抱胸的倚住了門框,神色微慍的看着一擊未中而怒火中燒的女人,責怪的問道:「在我住着的屋子裏熬的藥,自然是為我熬製的,你不請自入也就算了,竟然這麼張牙舞爪,沒有教養,狼族部落的雌性都像你這樣沒素質嗎?」
不明白自己是從哪裏生出來的好鬥心,看着雌性獸人的滿臉怒容,蘇芷突然變得不痛快起來。
她毫不客氣的張口嘲諷着,不理會母獸人越變越紅的臉色,轉身向着木屋外走去。
蘇芷真沒想到,自己休息的屋子裏會熬製着的為狼王準備的補藥,狼族部落的獸人們不是一向看不起阿扎的醫術麼?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讓阿扎為狼王這麼重要的人熬起補藥來了?
況且,蘇芷理所應當的覺着,在她睡覺的屋子角熬製的藥汁,當時是為她準備的藥了,否則為什麼沒有人守着,也不去別的屋子裏熬藥呢?
蘇芷剛剛會草率的將藥汁當水的喝下去,就是存着這種心思的緣故,她覺着藥汁本來也是為自己熬製的,早喝晚喝都一樣,所以才沒有顧慮的將藥汁全都咽到了肚子裏。
這會兒突然冒出個奇怪的雌性來,雖然嘴上逞着一時之快的同母獸人反駁着,蘇芷的心裏卻不由的敲起了鼓。
自從她清醒過來有了意識後,蘇芷只想安安分分的待在狼族部落着,養精蓄銳,等待良好的天時、地利、人和,從而尋找到可以回到蠍王山的機會和途徑。
好好地,她可不想招惹上什麼高高在上的狼王。
喝了他的補藥也就算了,阿扎能放心的將藥壺留在她的屋子裏,說明這補藥算不上什麼珍貴的東西,只是補藥不珍貴,藥壺卻來之不易。
因為受到了雌性獸人的驚嚇,她失手打碎了阿扎往日裏用來熬藥的藥壺,在科技和手工業都不發達的獸人界,想要再打磨出一個藥壺來不知得費多少辛苦!
恐怕等阿扎再做出一個新的藥壺時,別說補藥了,黃花菜都該涼了。
轉身離去無非是突然腦袋開竅,不想再爭口舌之快了,可惜她想通了,一向被雄性獸人們捧在手心裏的母獸人卻想不通。
她看着蘇芷頂撞了自己後,不等自己反駁回去便瀟灑的轉身離開了,母獸人只覺着心中的火氣「噌」的一下涌到了腦子裏,整個人都像被點燃了一般,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眼見蘇芷已經走到了木屋前的院子裏,母獸人不管不顧的朝着蘇芷撲了上去,她一把拽住了蘇芷衣服的後脖頸,在蘇芷沒有防備的時候,直接將蘇芷拽了個踉蹌。
「誰允許你走的?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走了!」
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