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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一名下人一路小跑而入。剛一見暖和和屋子裏懶洋洋的大管事,連聲道:
「大管事,那位大師又來了。」
「怎麼又來了?」大管事皺眉不悅,又迅速隱去:「又來幹什麼?」
「小的不知道,不過,那位大師這次帶來了兩位年輕人,是兩個漂亮人兒,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哼。」大管事關峰從鼻孔里出了出氣,又是那個人?最煩這些個個嚷着要拜訪城主的修士了。城主日理萬機,豈有時間一個個見,也不曉得這些路過這裏的外域人哪來那麼多事。
像今天這個,平白無故地登門想請城主尋人,界橋城哪天不失蹤個三五個人,不見了個人就來請城主尋人,尋得過來嗎。
在界橋城一帶失蹤的人,哪還有找3得回來的。
雖然有點膩味今天這個一而再再而三的神照強者,關峰還是在接待時儘量做到了表面工夫,等親眼見了和縢永清一起來的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修士,頓覺眼前一亮,心想小三兒這回倒是有點眼力見。
不能不承認,這男的俊俏,女的漂亮,散發着不同尋常的氣質,有一種關峰也說不上的獨特感。要不是一個顯得年紀稍稍小一點,兩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對世家所出的璧人。
尤其是那個自稱談未然的年輕男子,更是偶有目光掃來,關峰就每每有一種被精神震盪的錯覺。
關峰跟了城主在界橋城不少年,不說閱人無數,卻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一見這兩人,就微微察覺得出兩人身上有一股子風塵僕僕。那是行走天下的氣息,唯獨是少了一股子貴氣與傲氣。
哪怕生得再好看,也肯定不是世家子。
關峰心想着,臉上掛着不變的微笑,做出誠懇之色:「縢大師,當真不是小的不願為您通報。只是您三個時辰前才來過,城主是百忙之中抽空出來見您的,這會兒正忙呢。」
「要不這樣!」說到這,關峰嘆了口氣,臉皮上生動地做出為難之色,繼而流露「如果大師真的需要,我就幫你一把」的表情:「城主跟小的交代過,如果縢大師有什麼需要,儘管跟小的說。小的若能做到,則一定替大師做到。」
其一臉發苦的表情,似乎力圖讓眼前三人相信他是真的很誠懇,而絕對不是敷衍。若不是關峰年紀一把,賣起萌來太醜陋,怕是會忍不住賣個萌什麼的來表達「其實我很有誠意哦」。
哪年沒有三五個神照境來拜訪城主,別人見也見不到的強者,他見都見得膩味了。早沒了那份神秘感。不過,私底下再怎樣都好。表面上的恭敬還得做到位。
畢竟城主以前就交代過,待客須得客氣點不是。
雖然這次他內心不耐煩,可至少表面工夫是做到了,不是嗎。
看看那個俊俏的談未然無話可說的表情,唐昕雲一臉不痛快的表情,關峰忽然油然生出一縷得意。神照境又如何,生得好看又如何,想見城主不照樣得我點頭。
「我這次來拜見劉城主是有要事相商……」縢永清說到這,忽然莫名其妙地嘆了口氣,眼裏閃爍出一種同情的目光。
誰找城主不是有事。難道說還吃飽了撐着找城主消遣來着?關峰心想着,突然一下子就感覺不到半邊臉了,仿佛有一種突如其來的外力,促使他整個人忽的一下子又在瞬間原地旋轉起來。
足足轉了八圈,轟然像被砍伐的大樹一樣倒下之際,才感覺得半邊臉又回來了。只是卻劇烈無比的痛,痛到那半邊臉像是被成千上萬枚針扎着,經歷了麻木,痛苦,以及抽搐等等無窮滋味。
這是世界上最痛苦的耳光吧,一定是!
「到這份上了,還跟他有什麼好說的。」談未然收手,對縢永清道:「老祖,不是我說您,您這也太好脾氣了。這種人天天跟人打交道,遇上耍嘴皮子厲害的,顛倒黑白不在話下,都能把死人說活了。」
「遇到這種用嘴皮子試圖顛倒是非的人和事,沒必要多浪費口舌,直接動手就成。」
唐昕雲連連點頭,就是就是。這廝表面恭敬,口吻和語氣里充滿敷衍了事和鄙夷的方式,她就覺得很熟悉。以前她代表見性峰每年去取常例靈石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