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的這一切,累積起來,壓在心頭,終於成了不可磨滅的怨恨,所以她一個三品大員家的大家閨秀才會放棄家業,放棄身份,不顧名譽的隻身跑到這裏來!
得不到的終成執念,執念已深變成魔,朱雲碧抬頭看看那在烈日下綻放出無限華彩的懸空寺,終於忍不住冷笑出聲,是了,她放不下執念,擺脫不掉仇恨,她瘋魔了,這一切,都是葉小小的錯!
佛祖,我朱雲碧再不會跟您祭拜,再不會求您解脫,這仇恨,深入骨髓,人不死,仇不滅!
朱雲碧冷哼一聲,抬腿毫不猶豫的走上了這直通懸空寺的「天路」。
藥人瞥了朱雲碧一眼,也慢慢地跟了上去。
臥佛、睡佛、笑佛……各式各樣的佛像異常威嚴的擺放在大殿的兩旁,即便外面是人聲鼎沸,熙熙攘攘,而不知道為什麼,一進來大家就都再沒有了丁點聲音,恍若這裏立着的並不是你石頭雕刻成的佛像,而是真真正正的佛祖似的。
大雄寶殿內,一位蒼老的和尚正虔誠的敲着木魚,花白的鬍鬚一直垂落腹部,他的身邊,法淵笑眯眯的手合十字,盤膝坐在老和尚的人便念經,直到封君然帶着葉小小慢慢的走進來,這位老和尚這才倏地睜開眼睛,轉頭看向門口。
明明是套着極其普通的袍子的兩個人,然而他卻在二人頭頂看到了盤旋的金龍,以及緊緊相依的鳳。
那金龍異常威嚴,龍目滾圓,獠牙尖利,龍鬚根根清晰,跟畫裏的一樣靜靜的飄在空中,就像漂浮在水中一樣,隨風微微浮動,金色的鱗片蒸騰出點點光芒,利爪鋒銳,只在金鳳貼着的那一側,鋒銳的爪子收了起來,貼着鱗片的前爪輕輕地貼着金鳳同樣收起了利爪的細長爪子。
老和尚有些驚訝的打量着,他能感覺到鳳凰懶洋洋的靠着威嚴的龍,但拿雙懶懶的眸子深處,卻透出點點強勢的鋒芒。
一龍一鳳,分開了此二人不管去哪裏都是人皇帝後,威嚴莊重,號令天下,馳騁風雲,而今二人匯聚一堂,則龍盛而鳳顯露弱者之姿,為的不過是迎合龍的威嚴罷了。
法淵笑眯眯的站起來,笑道:「師叔祖,這便是徒孫帶來的禮物。」
老和尚蓮池這才收斂了驚愕的神情,細細的觀察着二人,而後他終於發現了異樣。
自古世間之人人一生一世一情,月老的紅線只系一次,斷了,這輩子緣盡,便再也找不到鍾愛之人,所以有人成親了,卻過不到一塊去,因為那不是命定之人,所以註定分離。
小和尚年紀不大,笑眯眯的,就像寺廟裏面的笑佛陀,只是沒他那麼胖,更顯幾分清瘦。
朱雲碧愣愣的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和尚,眼淚還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藥人蹙眉瞥了一眼朱雲碧,伸手推了推她,女人這才一愣,連忙擦乾淨淚水,笑着跟小和尚回禮:「謝謝佛爺指點。」
小和尚隨即笑了起來:「貧僧那裏是佛爺,不過是個差得遠的小小沙彌罷了,人生疾苦,小沙彌也悟不透,只空會搬來佛祖的精妙罷了。」
說完了,小和尚行禮離開,身形漸漸消失在西北荒涼的背景之中。
「怎麼,當真被小沙彌一句話洗淨了心領了?」
朱雲碧回頭瞪了一眼藥人,淡淡道:「我的心,早就給了魔鬼了!」
從小到大,所經歷的這一切,累積起來,壓在心頭,終於成了不可磨滅的怨恨,所以她一個三品大員家的大家閨秀才會放棄家業,放棄身份,不顧名譽的隻身跑到這裏來!
得不到的終成執念,執念已深變成魔,朱雲碧抬頭看看那在烈日下綻放出無限華彩的懸空寺,終於忍不住冷笑出聲,是了,她放不下執念,擺脫不掉仇恨,她瘋魔了,這一切,都是葉小小的錯!
佛祖,我朱雲碧再不會跟您祭拜,再不會求您解脫,這仇恨,深入骨髓,人不死,仇不滅!
朱雲碧冷哼一聲,抬腿毫不猶豫的走上了這直通懸空寺的「天路」。
藥人瞥了朱雲碧一眼,也慢慢地跟了上去。
臥佛、睡佛、笑佛……各式各樣的佛像異常威嚴的擺放在大殿的兩旁,即便外面是人聲鼎沸,熙熙攘攘,而不知道為什麼,一進來大家就都再沒有了丁點聲音,恍若這裏立着的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