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再說話,只隨了人在東暖閣外跪了三天三夜。
皇太后也在當日求見皇上,母子倆談了一夜,第二天老太后便病倒在昭陽宮,兩日後,以皇太后病重的無力管理後宮為名,後宮權限大半都交到了皇后的手中。
一時間熱鬧的昭陽宮迅速冷淡下去,宮人們除了每日來問安,鮮少再踏入昭陽宮一步,怕的就是打擾了皇太后養病。
一等護國公府中,老太太張氏端坐於矮榻,手捻佛珠,閉目誦經,青虹亦安靜的立在一邊,面容虔誠。
遠在幽州的一等公葉城連夜家書一封,夫人方氏看完之後皺緊了眉頭,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半晌才抬起頭,叫來兩個兒子:「把老四老五叫回來吧。」
葉棋葉書互相對視一眼,點頭道:「是,母親。」
皇上雖然沒有因此廢了太子,但貶為王也在一定程度上等於廢止了太子這個地位,封君然不再是正版的皇位繼承人,且調到貧瘠之地,恐再無出頭之日,也在一定意義上告訴眾人,太子,將會另立,且皇上拒不召見太子,不聽解釋,但凡有保舉的一併下獄,鬧得無人敢在幫太子說話,發配柱洲之事,估計也已成定局。
中元節後,一夜之間,長安城已是天翻地覆,早先追捧太子的人都安靜下來,靜觀其變。
啟程之日,幾位皇子前來相送,執手相看淚眼,儘是兄弟情深。
「皇兄放心,弟一定求父皇,早日讓皇兄回來。」封怡然兩眼通紅,身後跟着幾位文武大臣,其中就有邱魏雲以及王逸之。
封君然依舊淡漠,只微微點頭,便轉身上了馬車。
護國公府內,嫩兔子顧不得披好披風,便徑直衝向門外,太子哥哥就要去荒涼的柱洲,極有可能,從此就不再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