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自己死了而已。
「我叫段飛,是來這兒救人的。你難道一直是以這種姿態存活的嗎?那老男人不知道你以這種方式活着?」段飛知道,她口中的老男人肯定就是岳布群了。
女人點了點頭,「所以我說,你是第一個能看到我的人。不過我的活動範圍只限這個地方,你難道不覺得我可怕嗎?現在的我就像個靈魂。」
這女人可能不懂意識和靈魂的區別,段飛笑了一聲,這女人估計練了什麼奇特的秘籍,所以才把自己修煉成這個羊子。
不過至少這個女人對段飛沒什麼危險,因此段飛暫時不把這女人放在眼裏。可是他要怎麼離開呢。這裏就像一間屋子,該有的東西都有,唯獨沒有門窗。唯一的入口,就是之前那個水簾,如今也變成了鋼簾,看上去他是暫時被捆住了。
女人的意識落到段飛的手上,幻化成一隻蝴蝶,「你帶我出去吧,帶我的意識離開。」
「那身體呢?就這麼放在這兒?你不想回到原來的樣子了?」段飛不可思議地看着女人,「你可真灑脫。」
「灑脫?我只是看得開而已。」女人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甚至忘記她是為什麼以這種姿態存在的了,不過她倒是不在意,這種靠着意識自由穿梭的感覺也不錯。
離開,這不是個簡單的問題。段飛揮掉了手上的蝴蝶,站在鋼柱前。他的手指輕輕碰了一下,滾燙的鋼柱將他的手指燙了一個泡。
「這個地方為什麼這麼奇怪。」段飛收回自己的手,試圖一掌把所有的鋼柱打斷,當內力遇到鋼柱,鋼柱化成了鋼水繼續流淌,內力消失,又迅速化成鋼柱。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段飛忍不住吼道。
看來這個出口是不能走了,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他了。
「龍陽玄功!」一條金龍從段飛的背後竄出來,對着這一圈牆壁猛地噴火,一瞬間,眼前化為灰燼。
「啊,你燒了我的屋子,我怎麼辦?」女人由蝴蝶化為女人,一個行走着的女人,「怎麼辦?」
「我帶你離開。」段飛不耐煩地回了句,身後的金龍接着燒,直到這兒的東西,除了那具棺材,全都變為灰燼。
搞笑的是,所有灰燼的地方,留下水簾,水簾變為鋼簾,最後成了一個鳥籠。段飛就像一隻金絲雀,被關在了一隻鳥籠里。
除了女人的意識之外,其他東西根本離不開這個「鳥籠」。
「好了,我被困在這裏了。」段飛一攤手,心裏倒是沒有很急,反而很放鬆。
「為什麼你會被困在這裏,不是水帘子而已嗎?」女人走到鋼簾面前,整個手穿過去,「啊,我忘記了,我沒有身體,這東西對我不奏效。」
段飛翻了個白眼,心想你是純粹來搞笑的吧。
「鋼怕什麼,鋼怕什麼……」
「鋼怕火、草。」女人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是這兒寸草不生,你可以試試火。」
「火?」火剛剛段飛不是試過了,好像沒用啊,「不管了,試試好了。如果有用,我離開了,你要跟我一起離開嗎?」
「走。」
背後的金龍再次噴火,把鋼柱熔斷之後,段飛快速地穿過水簾,就在段飛穿過水簾的那一剎那,背後好像有人推了他一把。「噗通--」一聲,段飛落到了水裏。
一回頭,女人的臉變了,變得面目全非,血跡斑斑。眼洞裏沒有眼珠,口腔里沒有牙齒,一副慘烈的樣子……
「啊……」段飛被這女人突變的面貌嚇了一跳,縱身一躍落到最初的石樁子上,「你想幹什麼!」
女人看到段飛那麼嚇人的樣子,趕緊恢復成原來的面貌,「啊,我只是給你看看我以前的樣子嘛。」
以前的樣子?難道這女人以前的樣子不像那棺材裏躺的那樣?難道躺在棺材裏那女人沒有眼珠沒有牙齒?臥槽。
「奶奶,你可別嚇我!」段飛忍不住哀嚎道。
女人不開心了,心想自己明明長得如此貌美如花怎麼可能是奶奶呢。
「以前那個老男人來的時候我就故意給我看這一面嚇嚇他,可誰叫他每次都看不見我呢,我只不過是想嚇嚇你,誰知你真這麼害怕。難道真那麼可怕嗎?」女人不相信自己的臉很恐怖,於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