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那兩個人,昨天晚上也正好被她指去休息了。所以說,如果白靜出事,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能幫上忙,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端木淳。
跟着他們上了車,來到了端木淳住的那家醫院,先有四個人下了車,等白靜下來以後,剩下的八個人跟下來。一看這格局,白靜就知道自己被包圍,可能他們還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武功,所以並沒有對她動粗。
想到這裏,白靜反而鎮定下來,她大膽分析端木淳或許是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雲詩彤,所以才讓人「保護」她,而不是將她捉來審問。既然這樣,那接下來她就要好好地走每一步,以求翻身了。
端木淳的病房外面,看起來寂靜無聲,可白靜卻能聽到四面八方或粗或細的很多的呼吸聲,看來一夜之間,這裏增加了不少人手,難道昨天晚上這裏發生過什麼?
胡思亂想間,白靜已經進了病房,臉上現出甜甜的笑,衝着病床上的端木淳道:「早!」
端木淳望着她,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早,詩彤!」
「今天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白靜柔聲道,絕美的面龐閃爍着動人的光彩,對他的關心也從眼睛中自然地流露出來。
端木淳出神地望着她,一絲心痛襲擊了他,有些揪心:「詩彤……如果你也愛我,多好!」
白靜有些吃驚:「端木,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那你等等,我去給你叫醫生!」站起身來,手卻被端木淳拉住:「我很好!」
「那你這莫名其妙地在說什麼?」白靜道:「醫生說了,要你好好養傷,不要動氣,也不要太激動,不然不利於恢復的!」
端木淳笑笑:「你真的那麼關心我嗎?」
從她進門到現在,端木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一直用奇怪的目光望着她,而且一連問了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這讓白靜感覺不妙。縱然見識過再大的風浪,此時也不由有些緊張,臉上的笑也有些僵硬起來:「端木,你怎麼了?」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問這個嗎?」端木淳望着她,眼神中的溫柔漸漸隱去,開始變得咄咄逼人:「真正的雲詩彤,從來不會這樣關心我,也絕對不會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跟我講話,更不會拉我的手!你到底是誰?到我身邊有什麼目的?詩彤哪裏去了?」
端木淳的話,逼得白靜瞠目結舌,不知道該怎麼樣說才好,半天才道:「我……我就是雲詩彤啊,你不要胡思亂想!」
「哼,是嗎?那上海的雲詩彤又是怎麼回事?」端木淳笑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他的心裏存不住事,任何的情緒也都會在臉上表現出來,因此此時,他的表情絕望、失落、憤怒加上楚楚可憐,讓人心有不忍。
白靜望着端木淳,原本偽裝的驚訝與質疑慢慢隱去,變得有些淡漠了:「你說上海還有一個雲詩彤?呵,看來段飛果然好本事,連老婆都可以複製!」她的表情雖然有些冷,可說出來的話卻帶着怨氣,似乎很符合她的身份特徵。
端木淳依然是不信的:「你別騙我了,其實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說上海的那個是真的,你是假的。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交換的,其實對我來說,也無所謂了,雲詩彤不愛我,這我很清楚。可我為了她,甚至不惜付出生命,她卻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離開我,看來,我的一腔真情,真的全都是賠進去了!」
白靜定定地望着他,想說話,卻又沒有開口。
「我想,你還是乾脆地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免得受皮肉之苦!」端木淳淡淡地,好像在說與他毫不相關的事情:「我對女人,從來沒有憐香惜玉的胸懷,尤其在這件事情上,你將會代替雲詩彤死去,而我,也會向她追究我失去的真心!」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白靜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不過她還是不能幹脆地承認:「如果你想殺,就殺了我吧,其他的,我無話可說!」
「真的嗎?」端木淳望着她,眼神深邃犀利,象是要看到她的心裏去:「難道你不能體諒一下我,我不想這麼美麗的臉,就這樣生生地被毀掉嗎?」
白靜吃了一驚,抬起眼睛:「端木,你救了我,即使把我的這條命賠給你,我也無話可說,其他的,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樣,我真的幫不了你!」
這話讓端木淳陷入了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