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後,勉強保持一種平靜的語調道:
&是五臟內附有缺!」
唐昀恍然,「這也算殘疾的一種?」
時旻,「先天性五臟缺損,活不過二十歲,不是殘疾?」
唐昀撓撓腦袋,「是我想的比較狹隘……誒?你怎麼知道他是這方面的殘疾?」
時旻瞥他一眼,眼神里的耐性已然告罄。
唐昀自問自答,「你認識他?那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方面的特殊能力?是不是引雷?或者氣吞山河,一口氣喝掉一個湖的水?還是……」
&心。」時旻忽然轉身看向唐昀。
唐昀傻傻定了一下,才啊了一聲,「讀、讀心?」
時旻點點頭,「對,所以你最好不要跟他打照面,只要你站在他面前,不管你心裏想什麼,他都能給你挖出來。」
「……額?」唐昀露出點怪異的神色來,覺得這技能……「他的這種讀?受語言控制嗎?」老子要是用鳥語在心裏想事情,他能讀出來嗎?
時旻淡淡睨他一眼,搖頭,「據我所知,不受。只要能產生思維的,都能被他解讀。」
&差別解讀?」唐昀呢喃,忽然意識到,這麼一來,豈不是這個君只要一跟跨界物種打照面,不管對方是兇徒還是隨行者,不想交流還是不能交流,只要他想知道的,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如果守界人和兇徒激戰到一起,只要他在一旁觀戰,就能解讀出對方的思維,也許都不用激戰,,只要他能直接就從對方大腦里挖出了對方的秘密啊弱點啊之類的,秒掉兇徒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嘛?
但是換位想想,跟這樣的人相處,作為盟友,不也是分分鐘就被迫「裸|奔」的節奏嗎?一點*啊秘密的都沒有了,簡直比挖走最後一塊遮羞布還讓人心痛難耐。
也難怪早先在山上時那個仙五和坤磊提到自己的君時,那樣一種便秘而難以向外人道的神情了。
唐昀稍稍腦補了一下跟這個君碰面之後的各種情景,而後默默伸爪子握住時旻的衣衫,表示,「大俠,你一定要罩住我,我不想被人把腦子裏幾歲還在尿床的事情給都挖了出來。」
時旻高深莫測地掃了他一眼,最後伸手拍了拍他的毛刺兒腦袋,似乎是個安慰,大意是:行了,大哥罩住你了。
唐昀頓時熱淚盈眶。
隨後幾天,唐昀和時旻上山越發頻繁,逗留的時間也越來越久,唐家二老只當兩個小孩兒從沒進過大山,看什麼都稀罕兒的緣故。一般只白叮囑幾句也就不管他倆。
兩人便跟準備過冬的小倉鼠似的,天天貓着腰,小心翼翼地在山裏亂竄,一會兒留意着仙五那群人的蹤跡,一會兒又緊密關注着小鎮裏的情況,他們需要知道接替仙五這群人的守界人的消息。
是的,這倆兒還只有半吊子水平的臣,準備在這兩撥君臣齊備的守界人中撿漏。
兩人之所以打起了這個主意,一來,是因為唐昀見時旻對追緝跨界物種另有一種執着梗在心裏的模樣。
對此,唐昀在心裏分析過了,時旻並不掛靠在任何組織或者守界人的家族下,按理說,就算他需要靠獵取這些跨界物種維持生活,也不需要這麼拼而且這麼頻繁,他才剛剛追繳了兩個物種並處理了。
而實際上,他依舊對追緝這些跨界物種很執着。這麼一來,要麼是正義心在作怪,要麼就是這件事對他另有更重要的意義,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時旻之於他雖然還是神神秘秘的,但是唐昀也能分辨出,時旻不願意說的那些倒不是為了插他一刀而故意保留,應該是實在無從啟齒。
反正他也不是那個「君殿」,也不是時時刻刻要把人家內心的小陰暗小秘密都給挖個乾淨才罷休的。
二來,隨着唐昀越了解這些守界人里的勾勾繞繞和現狀內情,他也就越清醒地意識到,他已經成了一個覺醒的「臣」,卻想完全將自己和這些人劃分開,基本上是痴人說夢。
他早先的想法太天真,與其繼續做鴕鳥,倒不如在完全進入守界人這個群體前,為自己積累足夠的實力,起碼保證自己不用隨波追流,給人做炮灰命的忠僕,有一定話語權和更多選擇權。
至於怎樣去積累實力以獲得話語權和選擇權,唐昀也給自己分析了
第三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