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
時旻不語。
方樂揣摩了一下,皺眉,「你們要見我們所有人?」
時旻嘴角拉出一抹弧度,再次頷首。
方樂:「為什麼?既然你們是真正的守界人,我們這些人肯定逃不脫你們的搜尋,為什麼還要通過我去找老槐和所有其他人?」
唐昀屏息,暗忖,這個方樂雖然性子軟實力渣,但腦子倒轉得不慢。
時旻慢悠悠地道:「兩個原因,一,麻煩;二,魂光除了被你們吞了。」
唐昀嘴角抽搐——這答案行嗎?說了等於沒說啊,這個方樂有那麼好糊弄嗎?
方樂點頭,「是這樣。」
唐昀:「……」臥槽,你是不是太隨便了點,原來是哪樣啊,你就點頭。
&找我們是要收回魂光?」方樂接着問。
時旻:「是,也不是。」
方樂看着時旻越發高深莫測的樣子,知道自己似乎問不出什麼來,便也閉了口,他定定地於時旻對視,唐昀透過他的雙眼能看到他在最後的掙扎和猶豫。
就像是個賭徒,在拿自己的一切做最後一把豪賭,賭贏了,從此就是人生贏家,賭輸了,不但要賠上自己,還要牽連夥伴。
但賭注太誘人,他控制不住,最終,他點頭。
&我帶你們去見他們。」
唐昀似乎聽到被拋出的去的一枚硬幣落地的聲音,而落地的硬幣到底是哪一面,他還是不知道,他望向時旻,只見時旻對着方樂,輕輕點頭。
&作愉快。」
「……合作愉快。」方樂輕聲回應,視線飄到唐昀身上,緊接着又從唐昀身上飄過,看向窗外。
窗欞上落滿了雪花,視線被遮擋得差不多,但是白茫茫一片的世界裏反射着刺眼的白光,方樂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眯眼。
隨後幾天,方樂也不回自己的公寓住了,直接在他們旁邊的305房間住下,白天的時候會出門,大概在聯絡事情,一般下午就回來。
偶爾會到唐昀和時旻的房間裏來坐着發呆,哦,也許是在思考人生,評估自己決定的正確與否,但是在唐昀眼裏,他就是坐在那裏發呆。
唐昀因為不了解時旻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怕給他攪了,方樂來的時候,唐昀基本不會主動找他搭話。
方樂也很安靜,有時候只是來這裏坐着,看看唐昀和時旻,就像黃鼠狼要時不時地出門看看自己盯上的那一護欄的雞有沒有跑掉一樣。
被方樂這麼連着看了三天,唐昀終於有些崩潰,他揪着自己的頭髮,看着遊戲裏死得透透的那個小人,暴躁地望着方樂:「你到底在看什麼?」
方樂很驚訝唐昀會跟自己說話的樣子,「沒、沒什麼。」
唐昀:「你的事情都辦好了?人都聯繫到了?據點定下來了?路線規劃好了?」
方樂:「好了,三天前就好了。」
「……」唐昀驚詫到呆愣地回視他,「三天前就都弄好了?!那你天天過來串門就干坐着什麼都不說?你在想什麼?」
時旻摘掉透視鏡,從工作枱前轉過來,也詫異地望着方樂。
方樂小聲道:「你、你們也沒說什麼時候可以走,我也不知道……」
唐昀有些崩潰地望着他,終於明白時旻對他的形容是什麼意思了,這個人何止是沒有烈性啊,整個一隻鵪鶉的性格,難怪呆在空間裂縫裏想着尋死,安天誠被卷進黑洞裏他被追殺時,也是總想着尋死。
唐昀好奇地望着他,問道:「你這鵪鶉一樣的性格,哪來那麼大毅力堅持兩百年就為了找回安天誠啊?」
方樂頓時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道:「沒、不,就是……他如果沒,我想找回……」
唐昀聽了滿腦門霧水,直接對他擺手,「算了算了,看你說話那費事勁兒,不就是白鶴報恩那一出的東西嗎?你對你這恩人可真夠熱忱的!」
方樂聽唐昀這麼一說,不禁衝口而出,「不是這樣的!」
&
方樂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是報恩。我跟天誠……總之不是報恩。」
唐昀稀里糊塗地看着他,時旻微微在心裏嘆氣,走到他倆中間,揉了一把唐昀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