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只得輕聲地繼續道:「公子和在下曾經在賬冊中見到過一首歪詩,可是說得卻不明所以,而在下這兩天苦思冥想,若有所得。」說着,他講話語打住,看着諶嗣年。
「哦,哦……」諶嗣年回過神來,「先生是如何得知?」
張三先生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中的摺扇,故作輕鬆狀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說:「拆字法!」
「拆字法?」諶嗣年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自己差點啞然失笑。作為多年研讀經史、修習八股、作詩答對、文思泉湧的他來說,對於藏頭詩、拆字詩、迴旋詩等自然是了如指掌,不可能見不到其中意味,可是那首打油詩他看過之後居然是毫無頭緒,如何能解成一個人名呢?對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見諶嗣年茫然,張三先生似乎又故意賣了一個關子,輕聲地將那首打油詩念了出來:「冬至大雪人獨立,池左無水月正半。花落枝挺為木易,卜求吉凶夜更長。」念罷,他望了望諶嗣年,竟然將眼睛合了起來,似乎沉浸在詩詞的意境中。
一個多月來,諶嗣年已經熟知這個張三先生的習性,就是喜歡吊人胃口,每當他提到什麼新鮮的物事兒的時候,就希望對方的急迫追問,而對方越着急,他就越得意。但是此事事關重大,諶嗣年真的是等不了他這樣賣關子。
「先生,教我!」諶嗣年一躬到地,非常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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