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妙有之陣,煉製煞神。這次教祖傳令,命座下二十四尊者煉製煞神,據說已經有幾個分舵煉製成功,我們可不能屈居人後。」
明淨點了點頭,他臉上的那絲戾氣,不知何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很是親熱的拍着明空的肩膀,「這是分舵至今以來的第一等大事,我們兩個身為師傅的左膀右臂,一定要好生籌謀才是。」兩人哈哈笑着,一點也看不出方才有什麼芥蒂,向着另一間石室去了。
在「坤」字號石室之中,有兩個人正襟端坐,面對面的坐着,坐在主位上的,正是清虛觀主,對面的,卻是在棲雲山便已消失的霽雲居士。這兩人的臉色都肅然無比,良久沒有說話,在兩個人的正中,放着一個黑色的瓶子。瓶子上,刻着一層層細密的雲紋,仔細看去,居然是一個猙獰惡鬼的頭臉。
這個黑色瓶子只靜靜地放在中間,居然便將這石質的長條桌案,中間壓出了一個凹痕,看上去,似重如千鈞一般。
二人靜默了許久,清虛的眉頭一揚,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霽雲尊者獨佔青州城,與我等二十四尊者之中,地勢得天獨厚,怎麼如今連根本道場都失卻了?」
霽雲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變,淡淡的說道:「是我棋差一着,沒想到一個小丫頭,居然會壞我的大事。我在青州城之畔自立道場,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所為者,不過是要完成教祖的心愿。」
清虛冷笑了一聲:「教祖他老人家日理萬機,未必記得你這個小小心愿,只怕是你得了一個消息,便想着要去他老人家面前邀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