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覺得瘮的慌,連連擺手道:「我自己可以回房的。」
葉痕不等她反應,已經將她攔腰抱起直接往為她收拾好的房間走去。
為百里長歌準備的那間房門口,站了三個人——魏俞,秋憐和翠墨。
翠墨一見到葉痕抱着百里長歌過來,小臉沉了幾分,咬着下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王爺,這裏的一切都交給奴婢吧!」秋憐早已察覺到翠墨氣息不對,趕緊伸手就要從葉痕手裏接過百里長歌。
「是啊王爺。」魏俞附和道:「秋憐畢竟是長歌小姐的貼身婢女,她自然是最熟悉長歌小姐生活習性的,這裏交給她就行。」
「放我下來吧!」百里長歌早在剛才就瞥到站在門口的翠墨,一晚上的好心情都被她給破壞了,抿了抿唇對葉痕道:「沐浴而已,我有手有腳,能自己來。」
「你受傷了。」葉痕絲毫沒有要將她放下的意思。
「暫時死不了。」百里長歌動了動身子。
葉痕拗不過她,只能將她放下來。
秋憐趕緊走過來攙扶着百里長歌緩緩走進房間關上門。
「王爺,奴才聽說剛才的藥你沒有喝到,奴才又重新煎了一副,這就去端過來給你喝。」魏俞眼見着形勢不對,趕緊往廚房跑。
「王爺,待會兒是否要送長歌小姐回府?奴婢這就去安排。」翠墨走近葉痕,語氣溫婉緩慢。
「不必!」葉痕沉聲道:「她今晚就住在王府。」
翠墨面色一變,趕緊勸阻道:「王爺萬萬不可讓長歌小姐住在王府。」
葉痕沒說話,清冷的目光冷冰冰看過來。
翠墨身子一凜,壓去心底的寒意輕聲道:「王爺與長歌小姐今後發展如何目前尤未可知,但眼下你們二人身份尷尬,倘若長歌小姐歇在晉王府這件事傳出去讓皇上知曉,那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奴婢擔心王爺……」
「夠了!」葉痕低喝一聲,「貴妃娘娘讓你來晉王府是照顧小世子的,不是讓你來監視本王舉動的,你若是再敢多一句嘴,本王便讓人把你的嘴巴縫起來,今後就再也不用說話了。」
「王爺……」翠墨嬌美的小臉一變再變,最後乾脆直直跪在地上,哭訴道:「奴婢所言字字句句都是為了晉王府着想,貴妃娘娘一直把您當成親生兒子看待,她自然不希望看到您出任何事,還請王爺顧全大局,便是您不要奴婢侍寢,奴婢也無話可說,但你千萬不能再與長歌小姐糾纏下去,否則,否則……」
葉痕錦袖中的手指捏成拳頭,面上寒色看得人直發抖,良久,才冷聲道:「回去收拾好你的東西,明日一早隨本王進宮!」
這便是要將她歸還到棲霞宮了。
翠墨一聽,險些氣得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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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真的想好要走這一步了嗎?」
房間精緻的屏風後,百里長歌褪去一身衣物,將自己泡在散發着濃郁中藥味的熱湯中,秋憐一直在旁邊伺候着,有些憂心地問了一句。
「哪一步?」百里長歌睏乏至極,此時接觸到溫熱的浴桶直想睡覺,對於秋憐的問話,她根本沒往深處想。
「您與長孫殿下的婚約可是還沒解除呢!」秋憐抿唇道:「您今日便在金光門外說出那樣的話,是否準備好要與晉王一起對抗皇室了?」
百里長歌聞言,神智清明了幾分,緩緩睜開眼望向秋憐,疑惑道:「聽你這語氣,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太贊同我跟葉痕在一起?」
「奴婢是怕你將來後悔。」秋憐正色道:「自古人心最是難測,這天下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與我家少主人一樣與世無爭呢?」
「你說得對。」百里長歌贊同地點點頭,「這天下的確是再找不出第二個西宮良人,但很可惜,我這一輩子認定了葉痕,也只能是他,才能讓我鼓起與皇權抗爭的勇氣,我不敢說葉痕是這世上最完美的人,但我能說他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你家少主人也很好,但是他不適合我。」
「奴婢並沒有讓大小姐關注我家少主的意思。」秋憐解釋道:「奴婢是擔心很多事到了將來會發生變故。」
「比如說?」百里長歌越發狐疑,她總覺得今晚的秋憐說話非常奇怪。
「比如說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