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知道的。辰家家主的名號讓人望而生嘆,更傳姚帝將迎娶辰家家主的嫡親妹妹做皇后。
商人之女為後,若真如傳言,這第一位商家皇后,恐怕又是一段古今佳話了。只是,為何如今新帝即位三年還不曾將那辰家女娶回去呢?
有人說這辰家女還未及笄太小了,有人說這辰家女病着在調養,反正莫衷一是。
桑為霜在畫聖茶樓里聽着這些上層的談論,眉頭微微皺起。慧黠如她,從這幾段消息里,不難得知這辰家和傅畫磬有着不得不說的密切關聯!以傅畫磬的性情能放任一個家族龐大,放任這些閒言碎語,該是有多麼信任這個辰家家主!
毋庸置疑,若要顛覆大姚,必須得切斷傅畫磬的這條命脈!若辰家與姚帝不和,姚帝對辰家疑心……若使他們君臣離心,互相猜疑,她的大計便指日可待了!
傅畫磬努力的回想自己對這個辰家家主的印象,可回憶了好久,沒有一絲半點的記憶是屬於現在這個辰家家主的。
她貴為帝姬之時,淮東的厲家與辰家,曾受邀金鸞聽封。
她想了好久,突然記起一點,那個時候辰家家主好像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那個時候她父皇問起他的長子,他的回答是:「犬子久病四處尋醫,福薄無緣面見君主,實是他的遺憾。」
辰家長子如今的家主,稱病尋醫,恐怕是那個時候就在為傅畫磬謀劃了吧!
傅畫磬,他的每一步,都帶着預謀、帶着他的詭計!
&知道你一定會來。」
珠玉垂簾被一隻素白纖長的手放下,淺淺的隔斷了堂前那些人的交談聲。
桑為霜略抬疲憊的眼望向來人,白衣如練,廣袖處的寒江碧波繡的精緻雅秀,他漆黑的發溫順的垂在胸前,黑瑪瑙高冠顯得人理性溫和。
&公子……」桑為霜站起來,連日來因為舟車勞頓顯得疲憊的身子晃蕩了兩下,她細手撐着桌檐站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