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問了一遍不會再問第二遍,很是優雅的命僕從奉上茶點。
若是三四歲的孩童或者心智退化到三四歲的人,見了好吃的東西都會好奇來興趣,可是婁蒹葭沒有,他雖然神態純良無辜又懵懂,卻是端坐着,茶抿了一小口就放下,茶果未伸手去取。
容楨又是一眯眼。
桑為霜頭一次覺得在容楨面前有些不自在,不知是不是因為婁蒹葭的緣故。
&桑為霜低着頭開口。
卻不曾想,那人開口道:「『雪桃』的事,我不怪你。」
她一驚,抬頭,望向他。見他雙眸堅毅,確實沒有怨懟之氣。懸着的心緩緩放下,卻又有些細小的愧疚在作祟,她擱在木桌上的手握緊了。
&辰家。」她知道她不說,他也能知道,可是她想既然珍惜這個朋友,就不能不親口解釋。
容楨溫柔眉眼閃過異樣,沒料到她突如其來的直白解釋。心裏有些歡喜,她是信他的。
容楨眯眼,右手食指抵着下巴,過了會兒,垂下手淡笑着道:「也只有他。」
他是真的不在意,只是淡笑在下一刻收斂了,「招惹上他,恐怕不好收手,將來若要幫忙,請第一個想到我。」
桑為霜愣了好久,抬頭望向他,秋水無波的明眸光亮的有些耀眼。容楨,她心裏念着他的名字,點頭應他。
她又何嘗沒有聽說過辰二爺的名聲,辰二爺是什麼樣的人,她知道。他會把沒利用價值又不聽話的人弄死,他覺得有用卻不聽話的人逼着向他。
&楨,你們容家……」她目里清楚的寫着擔憂,急切的問出口。
&不必擔心,辰家瞧不上容家,容家更不會威脅到辰家。」他笑着說道,「倒是你,上船易抽身難。」
&也不必擔心我,我會有分寸。」她回答道。
他笑,「以前的桑為霜說這話我信,現在的桑為霜……」
&什麼?」桑為霜皺眉。
容楨的目光。桑為霜順着他的目光走,竟然發現他們兩個在對視。
而且這般眼神的婁蒹葭,竟然讓她產生錯覺,記起那個張狂活力、仗劍闖入她的洞房的婁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