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動作的裴瀧苓的臉色變了變,幾不可見的坐着往後退了退。
風陌軒尷尬而又無奈的笑了笑,將手裏的衣服遞了過去,「把衣服穿上。」
聲音暗啞,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力。
裴瀧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堪堪蔽體的衣服,僅僅猶豫了片刻便伸手接過了衣裳,然後小心的穿了進去。
許是怕春光乍泄,她裹得有些緊,寬大的男子衣服緊緊的裹在身上,將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展現得更加淋漓盡致。
風陌軒只看了一眼,便艱難的別開了頭。
「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怎麼會在這裏?」
二人異口同聲的問出了一句話。
裴瀧苓和風陌軒尷尬的笑了笑,停頓了片刻,二人又不約而同的問出了第二句話。
「小琪和月影他們呢?」
又是一模一樣的話。
風陌軒的眉毛抽了抽,對面女子那雙帶着些詫異和惶恐的眼神,實在是……
額,太容易讓人淪陷了。
尤其是……
在他還剛剛被灌了雙倍劑量的催情散之後……
風陌軒努力睜了睜迷離的雙眼,天知道他有多麼難受,多想將面前的這個可人兒吃干抹淨……
體內的那股狂躁感越來越重,他終於用眼光搜尋到了不遠處掉落的那把匕首。
傾了傾身子拿起匕首,他想也不想的對着自己的大腿刺了進去。
好在,刺骨的疼痛再一次讓他的神志有了瞬間的清明。
「你這是做什麼!」裴瀧苓大吃了一驚,慌忙上前來試圖奪過風陌軒的匕首。
「坐那兒別動!」風陌軒身子有些抖,低聲對着裴瀧苓吼道。
裴瀧苓一愣,眼睛裏泛着些水汪汪的淚水,果真不敢再動了。
看着裴瀧苓略帶些委屈卻又乖巧聽話的模樣,風陌軒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又放柔了語氣「我的意思是……你坐那兒,聽我說,然後按我說的去做,明白了嗎?」
裴瀧苓看了一眼風陌軒額頭上滲出的大顆汗珠,還有微微發抖的身軀,又看了一眼他握着匕首指節發白的手指,張了張嘴,將想要說的話咽進了肚中,聽話的點了點頭。
風陌軒鬆了一口氣,「桌上有紙筆,你去幫我取來,我寫幾個字。」
裴瀧苓點點頭站了起來,依言取來了紙筆,然後將紙鋪在了地上,狼毫筆蘸滿了墨汁遞給了風陌軒。
風陌軒接過毛筆,在紙上寫了「風子離」幾個字,他持筆的手有些發抖,寫出來的字有些傾斜,卻也看得出來筆功上乘。
「你將這幾個字交給花娘,告訴她這間房的地點,讓她帶着解藥過來救我。」風陌軒說得很快,沒有多解釋什麼。
「方才我聽到下人議論,後院那裏可能出了些事情,若是你找不到花娘,也可以找一個叫許蒙的男子,他也識得我的字。」
裴瀧苓點點頭,看了一眼手中握着的紙「他們見到這幾個字,就一定會來嗎?」
「只要他們還活着,就算只剩一口氣,也定會趕過來!」風陌軒咬牙切齒的說道,還有比他更慘的嗎?在自己地盤上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花娘和許蒙的這筆賬,他得好好跟他們算算!
「那你的傷……」裴瀧苓已經打開了門,又猶猶豫豫的回過了頭。
「暫時還死不了!」風陌軒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那一大片血漬,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抬起頭衝着裴瀧苓邪魅的一笑「你若是再不趕緊去叫人,有事的便不是我,而是你了。」
「你——」裴瀧苓瞬間羞紅了臉,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飛快的打開門逃了出去。
看着裴瀧苓嬌小的身影從門外消失,風陌軒再也忍不住,「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這是他強行逆轉真氣付出的代價,就算在床上躺着養上十天半個月的內傷,也總比爆體而亡來得划算些。
吐出那口鮮血之後,風陌軒感覺身上的燥熱稍稍褪去了一些,可是僅僅是清明了片刻的時間,那股燥熱又開始捲土重來,氣勢比方才更甚。
風陌軒苦
157 論衣冠楚楚和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