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頭上,這真的是在結婚?
「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紀學廣問蕭清嬋,「據說伯母都去看結婚場地了。」
蕭清嬋撇嘴:「那麼急着結婚幹嘛,人生還有更多比結婚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說?」
「逃婚。」
紀學廣&靜琬:「……」
「咳咳……」蕭清嬋假裝咳嗽兩聲,伸手一指,「看,蓮池到了。」
靜琬看向蕭清嬋指的方向,一個偌大的蓮池,池岸邊種着許多柳樹,池的中間修着一座水榭,一座精緻的拱橋連接水榭和柳岸,池中開着許多粉白的蓮花,長桃型的花蕾,尖端呈淡紫色,一陣清風拂過,傳來陣陣水霧般的清香,美輪美奐不足以形容一二。
蓮池邊等着兩名技術人員,見到自家大小姐領着客人下車立刻迎上前。
蕭清嬋指着靜琬對兩人說道:「這是靜小姐,要買蓮花釀酒,你們陪着四處看看。」
兩人點頭,一人立刻去將岸邊停着的木舟搖出來,一人熱情的引着靜琬上木舟。
小舞妃這個品種的蓮花着花較多,蓮池裏熱熱鬧鬧的開着許多大朵大朵的蓮花,木舟停在池中央,一名技術人員說道:「莊園裏有好幾個蓮池,只有這一個蓮池是開放參觀的,種的也不是名貴品種的蓮花,很多小年輕來這裏拍婚紗照哩。」
說話間,引着靜琬去看岸邊一對拍婚紗照的新人,新娘身上的婚紗裙擺過長,一不小心踩到裙擺上,要不是新郎眼疾手快拉住她,非摔到蓮池裏去不可。
「哈哈哈……額……」兩名技術人員全程圍觀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可見靜琬一臉嚴肅面無表情,頓時笑聲卡在了喉嚨里。
那個……幸災樂禍是不對,但也不用這麼嚴肅吧?!
「我可以摘一朵嗎?」靜琬站在木舟上,指着離自己最近的一朵蓮花問道。
「可以可以。」
一名技術人員忙不迭的點頭,另一人趕緊從木舟上拿起一把剪刀剪了一朵蓮花遞給她。
靜琬接過花,道了聲謝,把花湊在鼻下深深吸了一口氣,水霧清香沁人心脾,花瓣基部呈淡黃色,中間是白色,尖端是淡紫色或者粉紅色,花朵很大,品種跟以前司膳女官用的不一樣,香氣也有細微的區別,更濃烈一些。
她撕下一小片花瓣放進嘴裏嚼了嚼,又仔細觀察着花瓣的脈絡,問道:「我要三斤這種蓮花的花瓣,有嗎?」
一名技術人員撓撓頭,「這個……我們這裏的蓮花是按株賣的,不是論斤賣……」
「我知道了。」靜琬點點頭,四處張望一番,「先上岸吧。」
「好嘞。」技術人員搖着木舟掉頭往岸邊劃。
柳岸上,紀學廣負手而立,看着立在蓮花叢中的靜琬移不開眼神。
蕭清嬋在一旁用手肘捅捅他,道:「回神啦,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紀學廣白了她一眼,不說話,繼續看靜琬。
「怎麼?看上她了?」蕭清嬋又拿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肚子,「不像你的口味啊。」
紀學廣又白了她一眼,懶得說話。
靜琬一襲裸粉色復古長裙站在蓮花叢中,低頭嗅着手中的蓮花,微微彎曲的脖頸白皙優美有如天鵝。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靜琬,那時在娛.樂.城的包廂里,自己和上官律說着話,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直視她,安靜的端坐在沙發上,與周圍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別人與她說話也只是簡單的回一兩個字,要不就是點頭或者搖頭。
那時他只覺得上官律和上官盈怎麼帶了個良家婦女出來玩兒。
後來在超市偶遇,才發現她原來可以這麼毒舌。
那之後,他覺得自己有點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和她呆在一起,即使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空氣中都是讓人愉悅舒服的因子。
就如蕭清嬋所說,她不像是他的口味,她與他以往所交往的女人完全不同。
可感情這玩意兒就是這麼玄妙,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生出這種想法,想要和人攜手共度一生。
她沉默、溫婉、堅強、賢淑。
如果是她,他有信心守着一人直到天荒地老。
「喂喂喂,眼珠真的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