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去延州,相信幾天後他們就要返回京城了。他們下來一查我有沒有豢養私兵。」
「豢養私兵?」姚兕驚詫。
「言臣嘛,不就是喜歡胡說道嗎,沒事,官家不會當真的。」
「這是誰說的?」
「姚將軍,你也不要問了,不管是誰說的,你開罪不起,我也開罪不起。另外也不要傳出去,以免使士氣低落。」
「還真不能說。」
「是啊,不過我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查孫公有沒有貪懦。」
「難怪……」
「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朝廷打算調誰過來?」
「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了,況且孫公就是調走,新知州上任也要一段時間。」
「就是新知州上任,我還是擔心,那怕象前面的孫公,雖然他不貪暴,不過同樣軟弱。」
「不會,慶州危機我已象中使反映了,朝廷可能相信,可能不會相信,不過以防萬一,他們必然會挑選一干臣來慶州。不怕有心,就怕沒心。若有心,我朝那麼大,想找幾個干臣還是可以的。」
姚兕顯然不大清楚朝堂內幕,想了想:「那倒也是。」
只要派出的新知州敢打,說不定道路修好了,延州那邊同樣也能派出一些救兵過來,那麼西夏派出大軍侵略。就不用華池縣一縣官兵分擔壓力了。到時候又能找出勝機,並且在那時候勝利才是真正的勝利。
他想了想,又問:「萬一西夏秋後也不入侵呢?」
若那樣,王巨可就尷尬了,說不定會讓許多人譏笑王巨草木皆兵。
「可能性極小。若真那樣,我巴不得呢,姚將軍,你以為我想戰爭啊?即便去年三戰都勝了,也死了許多好兒郎,有的將士我還十分熟悉。卻一個個倒下。」王巨大義凜然地說道:「可能真相傳出去,有人會譏笑我,然而那又如何妨!我去年對你說過,為了大宋江山,億兆百姓。我甘願入地獄。況且小小的譏笑。」
這時不可能的,史上在這一年秋天李諒祚入侵,並不是李諒祚臨時起意。
證明了這一年西夏收成不錯,經濟,民生各方面都很良好,內部比較安定,有了出動大軍的基礎。
除非去年自己能幹掉西夏幾萬兵馬。
僅是幾千兵馬,能對若大的一個國家造成什麼傷害?
相反的。更加讓李諒祚出兵,也許出動的兵力甚至比史上還要多。
「子安,我陪你一道入。」姚兕激動地說道。
…………
慶州的正月仍然很寒冷。但不會象深冬那樣風雪交加,向陽處地面冰雪在逐漸融化。
因此王巨將煤坑的戰俘又調出來,不挖煤了,不是煤坑的煤挖光了,有,為什麼王巨當初讓朱清將那個煤坑買下來。正是那個煤坑煤藏量豐富。
不過環慶路用煤量很少,並且那個煤坑離兩城都有些偏遠。道路又崎嶇,正好又逢到冰雪降臨。所以一天銷售量還不足一千石。似乎也很多唉,得用一百多輛大車子拉。
但多嗎?
一輛重卡超載能裝一百多噸,兩千多石。兩天的銷量加在一起還不足一輛重卡一車子拉的。
所以不挖了,就是現在挖出來的,也得會賣好幾個月時間,並且還要派人去管理。
幾千勞力兵分兩路,一路與民夫將煤拉到作院與作坊,一路繼續修路,主要是修路。
王巨與葛少華說得很清楚,論重要肯定是華敷路更重要,可派不上用場它就不重要了,只能說有了這條道,比沒有這條道會好,也是一條能與外部往來的道路,對商業與民生或多或少起着一些作用,再說萬一派上用場呢?
但主要的精力是放在鳳川鎮通向鄜州這條道路上。
忙碌再次開始。
元宵節也到了。
全二長子扭怩地說:「大郎,我家那個想去慶州看燈。」
他去年娶的那個小媳婦不錯,乃是家鄉一個很本份的四等戶人家閨女,成親後,夫妻倆又回到華池縣。而且這個小娘子十分勤快,於是王巨又掏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不過他這個小媳婦因為家教嚴,很少出門,連縣城都未去過。聽野龍咩勝在吹噓,她便動了心思。
第二一四章 故人